文批红后自行加盖此印,以彰其“独掌权柄”超然地位。
王祭酒落座后,打开两壶酒,身体前倾递给年轻藩王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老儒士自顾自仰头灌口烈酒,大呼痛快,然后斜眼望向徐凤年,“已经听说左骑军事情。有些话,在肚子里积攒小二十年,不吐不快,你也不用说什,喝酒听说便是。”
徐凤年轻轻坐回椅子,点点头。
这位享誉朝野文坛宗师士林领袖缓缓道:“对沙场兵事,向是七窍通六窍,窍不通。所以除去带些读书人来你们北凉,还算小有功劳,也没啥拿得出手功绩,就只能安心待在穷乡僻壤书院做学问,这多年里,多次偷偷游历北凉,与徐骁见过几次,就与听潮阁里李义山见过几次,徐骁是出名臭棋篓子,下棋本事是当世末流,悔棋功夫却是世上第流,所以不爱跟他打交道……”
察觉到年轻藩王古怪脸色,老夫子继续厚颜无耻道:“李义山是超拔流俗罕见人物,理所当然会眼高于顶,唯独将视为知己。”
徐凤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差不多就够啊。”
这位老夫子约莫是喝酒呛到,咳嗽几声,那壶绿蚁酒水洒满衣襟,老人随意拍拍袍子,“在听潮阁顶楼闭关李义山站得太高,看得太远,所以难免寂寞。古来圣贤皆如此,逃不过。每次去那边登门拜访,别看李义山没给好脸色,但其实晓得,这家伙心底肯定是有些欣喜,有几次喝高,李义山还会跟说些肺腑之言,从不说离阳朝廷那边如何,说谋主徐骁少些,说西北边事多些……”
说到这里,极有倚老卖老嫌疑老夫子略作停顿,喝大口绿蚁酒,先闷在嘴里,然后猛然扬起脖子,瞬间倒进肚子里,年迈身躯情不自禁地打个颤,沧桑脸颊红润几分,这才继续说道:“对于文人运筹帷幄,读书人用兵韬略,不服离阳元本溪,更不服南疆纳兰右慈,甚至连黄龙士也不服,至于连死后也压着李义山头赵长陵,嘿,就更别提。至于为何赵长陵为何能够生前死后都比李义山名气更大,李义山自己也好,肚子里其实门儿清徐骁也罢,都有苦衷,李义山是寒士出身,大楚豪阀王孙赵长陵,差不多是如今西楚宋茂林那棵‘宋家玉树’身份,赵长陵当初选择辅佐落破之际徐骁,是什阵仗?浩浩荡荡八百家仆啊,你能想象?反正老头是没不愿意去想,越想越艳羡嫉妒嘛。徐骁想要赢得大江南北士族,赵长陵就是杆醒目旗帜,要不然徐骁会说‘全军可战死,赵先生必须活’这种混账话?”
老先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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