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书房内除隔桌而立两人,其余人等都已离去。
在杨慎杏也走出书房后,年轻藩王握住那块籽料,走到窗口,抬头望向那株枇杷树,虽至中秋时分,绿意犹然郁郁。
春夏秋冬,叶可长绿。生老病死,人不长生。
死仗,手底下兵马直不多,为何离阳兵部那些大佬依旧次次愿意押注在徐骁身上?很简单,徐骁总能在几乎所有人都不看好他时候,偏偏打出场胜仗,以此吸引庙堂目光,让手握兵符大权老狐狸们觉得值得再押注。先前所说那些内幕,那些躲在重重帷幕之后国手,其实都很虚,与北凉双方心知肚明,只会不见兔子不撒鹰,没办法,北凉只能剑走偏锋,让站在赌桌前那些人觉得是时候坐下来,是时候赌把大,否则出手慢,就只能捞到些塞牙缝残羹冷炙。”
徐凤年微笑道:“这些家伙,没谁胃口是小,所以得让他们看到诚意,比如……”
杨慎杏下意识追问道:“比如?”
徐凤年轻声道:“比如凉州关外铁骑力保拒北城不失同时,流州骑军老妪山大胜,然后路北上,拿下北莽南朝西京。”
杨慎杏于官场沙场修行皆是宗师人物,点就透。
只是这位经历过春秋战火老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愈发心情沉重。
年轻藩王只说是守住拒北城,那位于拒北城以北,又该如何?
怀阳关,柳芽茯苓重冢三大军镇。
褚禄山,周康,李彦超,陆大远,四员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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