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喝完最后杯酒,轻轻放下酒杯,由于是拼桌,随着那边大酒大肉不断端上,他菜盘碗碟都给挤压在起,显得可怜兮兮,鸠占鹊巢莫过于此。
好像是生怕这个碍眼家伙垂涎美貌,还要腆着脸跟店伙计多要壶酒,所以当徐凤年放下酒杯时候,四名男子都投来不怎客气视线眼神。
徐凤年笑笑,就要识趣地结账离开。
因为那个不知何事找到这里徐北枳,其实就站在那名女子身后,他先前拒绝徐凤年眼神示意落座,已经站两杯酒功夫,每当听到那两名读书人对徐凤年冷嘲热讽时候,就幸灾乐祸笑得不行。
徐凤年对这个自己亲手从北莽拐骗到北凉年轻谋士,其实很是愧疚,徐北枳跟陈锡亮徐陈之争,在师父李义山在世时就埋下伏笔,对于两块璞玉雕琢,李义山也为徐凤年锦囊相授,提出过独到见解,“徐北枳如豪阀女子,即便中人之姿,自有大家气度。需从细处小心雕琢,祛除负傲,方能慢慢见天香国色,渐入佳境。”“陈锡亮恰似贫家美人,虽极妍丽动人,终究缺乏天然富贵态。需从大处给予气韵,开阔格局,才可圆转如意,媚而不妖。”
所以这些年来,徐凤年尝试着将陈锡亮“带在身边”,先是让其主持北凉盐铁,后来更是让陈锡亮负责北凉地方军政改制,反而将徐北枳丢出去,远离清凉山,在陵州官场慢慢攀爬,直到凉莽大战在即,不得不匆忙拿下钟洪武,徐北枳才火速晋升,如今两人走势刚好颠倒,陈锡亮远在西域流州,徐北枳身处清凉山王府,不得不说是造化弄人。从明面上看,徐北枳当过陵州刺史,是务实封疆大吏,如今胜任北凉道转运使,虽是略显务虚,却像离阳州郡主官入京担任六部尚书,若是能够再经历次外任地方和回调中枢,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首辅次辅。反观陈锡亮,盐铁漕运军政三事,两败成,官职始终高不成低不就,在流州青苍城更是至今才做到别驾,连徐北枳陵州刺史都要低,好像被徐北枳远远抛在身后,但事实上北凉境内受益于改制那些实权武将,如汪植黄小快焦武夷之流,对陈锡亮这个幕后人或多或少都念份香火情,尤其是死守青苍城之战,更把陈锡亮推到个超然地位,北凉官场和赴凉士子,就对陈锡亮投笔从戎极为推崇。个暂时还未被朝廷承认从二品转运使,个众望所归且步步脚踏实地流州别驾,个“躲在”北凉后院刺史、以及接下来继续与赋税粮草打交道转运使,个亲耳听过北莽马蹄、亲眼见过北莽铁甲流州中坚文官,两者未来成就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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