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也不想，鲛人少主点头答应，“如违此誓，如何？”
“如违此誓，不得好……那个，死……”真岚忽然间有些迟疑——本来想说
般化
“不得好死”“死无全尸”之类，猛然想起已经是这种状态，就忍不住口吃。恍然明白空桑皇太子想说什
，虽然是临大事之时，全体气氛肃穆，大家还是忍不住笑
起来。
苏摩也笑，然而
落在西京身上，似是询问，嘴角慢慢浮出线笑意。那个瞬间，空桑剑客忽然间有种黑暗逼迫而来惊悚和诧异，不知为何心里便是阵冰冷。
“师兄？”那样关头，却长久不见西京回答，白璎忍不住脱口低唤声，将他惊起。
西京恍然回过神，心里不知如何有些寒意和不自在。然而在诸人目光下，只是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却知道这诺，便是如山重。
结盟这样大事，鲛人少主却只是询问自己妻子和属下，并不曾问过真正可以决定空桑国务皇太子句。然而这样明显不敬之下，真岚脸色却丝毫没有改变，此刻，听得两人都已经作出承诺，他才趁着这个空档开口：“空桑必不负约，只希望能与鲛人联手、各自夺回各自所有东西。”
“好，时间不多，
们就来细细说下如何才算是‘联手’。”苏摩看也不看外面，却感知到日夜交替来临，知道行人即将返回无色城，也不拖泥带水，开口冷冷道，“空桑须放回龙神。既然开出那样高条件，那，作为代价、你们需要们做什？”
真岚眼神再度掠过苏摩无神眼，带着微微诧异——说到正事，这个傀儡师就完全没有平日里目空切冷漠桀骜，而带着敏锐和迅速反应。这个鲛人少主，果然是不可小觑……真是海皇化身？那天下独无二最强帝王。
传说中，在天地初开时候，天下本来没有云荒，也没有中州，全部覆盖着海面……目所能及，都是海皇领土。可惜万年后沧海桑田，海国竟衰弱到如此。
“要左足。”蓦然间，空桑皇太子开口，“在南方镜湖入海口，那个号称深六万四千尺、可以埋下座伽蓝白塔高度鬼神渊底下。”
“果然。”听到那样显然深思过提出交换条件，苏摩蓦然笑起来，“很对等难度。”
“世上除你们鲛人，谁也无法从那深海底将那个封印匣子取出。”空桑皇太子断右手在虚空中划个符号，面色凝重，“需要左足，你们需要龙神庇佑，们可以相互交换力量——如果有朝日沧流帝国覆灭，无色城亡灵重见天日之时，便是鲛人回归碧落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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