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要再喝
……你看都被你喝光！”汀愤愤回答，“你别喝酒！”
“去、去向如意夫人再要啊，汀……”西京陷在软榻里，意犹未甘地咂嘴，“
还没喝够……睡、睡不着啊……”
“主人是因为刚才
事睡不着吧？”汀
言戳破，“赶走那个姑娘，心里很不安吧？”
“嘿，嘿……哪里话！”西京摇头，醉醺醺地否认，“她、她有皇天，还怕什
？……是、是不想再和什兴亡斗争扯上关系……
闻，在鲛人中又有谁不知道？也正因这件轰动天下事、苏摩这个名字才被全体鲛人所熟知。
如意夫人忽地停住脚步，转头凝视着炎汐，眼里悲哀似乎看不见底：“其实你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真正万劫不复、并不是那个空桑人太子妃啊。”
“夫人，你是说……！”炎汐猛然呆住，震惊。
“人们都说们鲛人有魔性，会让人丧失神智地迷恋……”如意夫人叹息，夜风吹得她长发飞扬，“却不知道他们同样毁掉多少鲛人……当年红珊跟着西京，情愿为他去死——但是又如何呢？西京让她离开。红珊参加二十年前那次起义，结果失败被俘……幸亏遇到那个中州人为她赎身，才有个好结果。”
她低下头去看着烛火：“汀这个孩子很可怜……她同样爱西京吧？但是红珊例子在前，她不敢稍微流露丝毫，生怕‘主人’知道她心思便会离开她——西京心里、装着百年前死于叶城屠城时家人……那些‘人’心里，始终放不下还是他们同类啊。”
“鲛人永远是鲛人，那个看不见屏障永远存在。”如意夫人微笑着回头看复国军领袖，“当年高舜昭是如何爱，差点还成第个被明媒正娶鲛人新娘——可最后又如何？……十巫对他施加压力，他便不得不把从总督府中逐出。”
炎汐看着如意夫人，美妇脸上笑容是沧桑而悲凉，对着他点头叹息：“们终将回归于那片蔚蓝之中——但是，希望们年轻孩子们、能够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们本来应该生活国度里……左权使，那便是们希望，其他，都不重要。”
“是。”隐约知道如意夫人忽然间对自己说这些话含义，炎汐低下头看着手里剑，回答，“其他，都不重要。”
如意夫人笑起来，将出现皱纹脸隐入黑暗，叹息：“少主刚才说你是个幸福人……只有们这些不幸人才会羡慕如今你。左权使，你莫要放弃你‘幸福’啊。”
那个苗人少女离开之后，慕容修回房休息，西京依然在榻上喝着如意赌坊酿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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