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正雍百经沙场，反应最快：“不好，那法阵后头还有东西！”
哭？
不会
。
徐霜林埋首于掌，良久后，他肩膀抖动越来越明显，指缝里漏出扭曲诡谲轻笑：“哈……”那笑容如同涟漪般扩大，他忽然放下双手不无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像？简直无稽之谈！墨宗师，你见过罗枫华吗？你也就是在无间地狱开启时候，见过
他尸身
眼，就凭这眼，你说他们像？你未免也太自信点儿。”
“既然你自己提无间地狱，提罗枫华尸骸。”墨燃道，“那
问句，他在哪里？”
徐霜林眼神狠戾，笑容蓦地拧紧：“什他在哪里？”
拽住墨燃衣襟，那只正常人手和那只腥臭鬼爪同时攥住他，徐霜林眼里充满血丝，他咬牙切齿道：“给闭嘴！你给闭嘴！”
“好，闭嘴前，再多说句。”
“别说——！”徐霜林近乎是有些绝望，他犹如被拔去逆鳞龙，血流如注，“别说……”
“叶忘昔，当真像极罗枫华。”
这声轻描淡写，却在瞬间抽空徐霜林所有力气。
“你邦域之中，善恶惩戒，或沉或荣，都由你掌控。但你连南宫柳，最后都没有舍得动手杀掉，你还解他凌迟果诅咒——不知道这是为什，不过，既然他在，罗枫华没有理由会被你舍弃。你灵力不支，要把魂魄献给神武，但金成池桃花源与你交手数次，知道你实力不至于衰微至此。”
徐霜林：“……”
“之所以撑不住，除珍珑棋局使用太过，还有个原因，那也是你这些年在苦苦修行第二门禁术。”
墨燃顿顿，那刀终于刺落：“你重生术，终于把罗枫华从十八层炼狱救回来吗？”
话音未落，徐霜林已面如灰泥，他正准备说什，忽然间，他背后直在流转那个黑漆漆阵法腾起道白烟。
他哑然，茫然立于地。
周围些曾经见过罗枫华，也见过叶忘昔人都是愣，他们在脑海里回想着这两个截然不同人，没有亲缘，甚至在滚滚红尘中，个都已死去，另个才出生……可是这提点之下，他们才忽然惊觉——啊，果真是如此。
叶忘昔举动，招式，甚至是性格脾气，语态神情，都和当年徐霜林授业恩师罗枫华如出辙。
徐霜林蓦地撤回攥着墨燃那双手，指爪狞扭，他把脸埋进掌心里，肩膀微微颤抖。
薛蒙喃喃道：“他……他是在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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