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墨燃方才盯得久
，眼前还晃动着烛火
虚影，从橙黄到五光十色，从具体到模糊。
他立在原处，背对着楚晚宁，楚晚宁没有催促，等着他开口。
“
……”墨燃
开口，嗓音沙哑地厉害，忽然心绪上涌，助长那股疯狂冲动，“有件事，想告诉你。”
“关于徐霜林？”
墨燃摇摇头，犹豫会儿，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灯烛火光倒映在他眼睛里，像根根吐信毒蛇，鲜红舌头，扭曲盘绕，他脸上神情太乱，眼中光芒也很零落，楚晚宁怔会儿，抬起手，想要摸摸他脸。
可是指尖才触上他面庞，墨燃就猛地闭上眼睛，他睫毛在颤抖，喉结在滚动，似乎是被蝎子蛰中样，他转过身，含糊地说句：“对不起。”
个。
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他站起来。
推门走出去。
夜深。
楚晚宁准备入睡，忽听得外头有人敲门。他打开门，看到墨燃立在外头，微微怔。
“……”
“可不可以熄灯。”墨燃说，“……看到你，说不出口。”
楚晚宁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什
，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墨燃，令他汗毛根根倒竖，好像有个毁天灭地东西即将坠落，压碎立在下面每个人。
楚晚宁没再说话，原地站会儿，点点头。墨燃便走到烛台前，他盯着那烛火看会儿，而后抬手，灭去那最后点光明。
屋里霎时陷入片黑暗。
“你怎来？”
墨燃只觉得自己要疯，被随时随地会降临大灾劫逼疯。他鼓足勇气，原想要开口解释这荒谬切。但看到楚晚宁脸，他勇气就都碎成渣滓，成泥灰，成自私和软弱。
“……师尊……”墨燃顿顿，鼻音略重，“睡不着。能进去坐坐吗？”
楚晚宁便让开，墨燃进屋，反手关上门。或许是因为他不安气息太浓重，浓重到即使言不发，楚晚宁都能觉察到他内心焦躁。他问：“是不是出什事？”
墨燃没有吭声，默默地看他会儿，忽然走到窗前，双手合拢，将唯窗门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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