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对上
墨燃
视线。
楚晚宁：“……”
墨燃：“……”
没什
比他在偷看你时候，你也偷看他更尴尬，两道目光交错，彼此都有些闪躲。
但楚晚宁很快就不躲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爱着楚晚宁。
是爱。
他竟是那样糊涂，那样偏执，他竟是那傻，那瞧不清。
他竟直到今日，才终于醍醐灌顶。
他是爱着楚晚宁。
村长笑道：“那就请仙君击鼓吧，什时候想停，你就尽管停下来。”
楚晚宁道：“好。”他执起木锤，在皮面上敲敲，然后灵活地打击出密实鼓点，嘈嘈切切错错杂杂。
他被蒙眼睛，没有觉察到墨燃隔着篝火投来目光，那样复杂纷乱，那样迷离怔忡。
墨燃看着他，星火飞扬着，像是橘色萤火虫散入黑夜，他看着黑夜里那个白衣委地男人，目光
寸寸，尖刀般划过楚晚宁额头，鼻尖，划过他嘴唇，下巴。
黑布裹眼楚晚宁对他而言，有着莫名诱惑，但这次墨燃没有任由这诱惑随随便便地溜走，他仔细咀嚼着，舔舐着。
喝酒！罚酒！”
老白没办法，苦着脸龇牙咧嘴地把酒喝，下去后没少被媳妇儿提着耳朵数落。
楚晚宁隐在人群里头，看得又是尴尬又是新奇，但这种问题太粗鄙，若是问到他身上，他定然无从回答。
这时候正好村长拿着尺黑布，笑眯眯地说道：“换个人来击鼓吧，把老张给换下去，让他也玩玩，谁来换他？”
楚晚宁立刻道：“
来。”
这节想通透，直以来积压在脑海那层封土终于崩裂，很多曾经他想不明白事情，很多曾经他得不出答案，都在这姗姗来迟爱意里，纷至沓来。
可他还没来得及品舐，来不及深思。
就听得“咚”声，鼓声停，余音如涟漪扩散。
那只草环不早不晚，就在此时，落在他膝头，他怔怔拾起，抬眼，看到楚晚宁正松口气，单手摘去黑色绑带，睁开那双月华流照凤眸，纯澈无暇地张望过来。
他也好奇，想知道自己停歇鼓声时，花落在谁家。
他在里头尝到情爱滋味。
他又次感到内心震颤，他又次确认……没有错。
他对楚晚宁，是有爱意。那种爱意和师徒之情无关，和恩情更是八竿子打不着边。
他只是纯粹地爱慕他，渴望他，想要他。
他……
他走到绑着粗牛皮兽皮束腰鼓边，接过鼓槌，席地而坐。
村长替他仔细绑好蒙眼黑带子，左右调试下，问道：“紧吗？”
“不紧。”
“可会漏光？”
“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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