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吃不光,出门喜欢小偷小摸,偷袜子,偷口红,几天不偷就难过,是种病,照理讲,现在梅瑞,非但不应该讨房子,是送房子,讲起来离婚,做娘,起码要送亲生小囡套房子吧。梅瑞说,康总也是这样讲。沪生说,还是问康总。梅瑞说,是通电话,康总只讲大道理,跟沪生样。沪生说,女人工作压力太大,心就要静,做有氧运动,做做热瑜伽。梅瑞低头,忽然落两滴眼泪说,康总以前,直对眉花眼笑,当时辞职,离婚阶段,经常安慰,现在,康总朝南坐,翻面孔比翻牌还快。沪生不响。梅瑞说,勾引良家妇女不成功,开始装聋作哑。沪生说,任何讲法,要有证据。梅瑞说,沪生定是怀疑,跟康总有肉体关系。沪生说,做律师,不做推测,只相信证据。梅瑞说,哼,男人就是轻飘飘,不负责任,沪生也样。沪生说,啥意思。梅瑞说,过去跟吃咖啡,坐电影院,动手动脚,后来到新闸路房子里,做过多少昏头事体,全部忘记。沪生说,啊,现在是谈前夫,谈房子,还是谈。梅瑞说,讲得有错吧。沪生说,为啥跟分手呢,谈谈看。梅瑞不响。沪生说,因为想接近阿宝,对吧。梅瑞朝后靠,手摇说,不许讲,不讲,唉,这真是个无情世界,女人有难,周围就冰天雪地,只配吃西北风。沪生说,大概是“早更”,更年期提早。梅瑞不响。忽然低头哭声,抽出纸巾,揩揩眼泪说,不好意思。沪生叹气说,房子事体,毫无胜算,想开点。梅瑞说,最近,个月,像过十年,讲出来好吧。沪生不响。梅瑞说,沪生,老实讲,梅瑞现在,已经全部坏光,西北流水线,加上连带项目,小开融资,圈款子情况,已经漏风,捉不少人,估计要吃十多年牢饭。沪生吓。梅瑞抽泣说,现在,全部坏光,面子衬里,样样剥光,等于,是个赤膊女人。沪生惊讶说,变化太快。
梅瑞说,已经无家可归,所以,只能回前夫房间里落脚,小囡,阿婆,天天要滚蛋。沪生说,延安路房子呢。梅瑞说,言难尽,哭,就是这套房子,两个月前,当时公司风平浪静,姆妈跟讲,因为母女矛盾不断,决定先回上海,上海这间小房子,预备出手,买套大面积养老,当时讲,随便,可以呀。结果,姆妈到上海,马上低价卖出延安路房子,加生积蓄,通过地下黄牛,转移到日本,人立刻赶到香港医院,看望外公,动足脑筋,安排外公出院,转到同乡会养老院,外公家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