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恙费劲摆摆手,嘟哝声“困”。
伽释皱眉,伸手探下雄虫后颈和额头,没感觉到有什不对劲,只好作罢,轻声道:“睡吧。”
苏安恙得到肯定,立刻“睡”得不省人事。
然而这晚上睡得并不好,半夜他只觉得忽冷忽热,本能地靠近身旁坐着守护雌虫,伽释摸到他被汗打湿额发,半梦半醒间直接清醒,“安恙,你怎?”
苏安恙眼瞳发紫,眼里都是
说到这个,安恙就郁闷,“现在是不是毁容,是不是很吓虫,你别看,免得晚上做噩梦。”
伽释:……
他把前两天雄虫撕下布条缠他脸上,直接把他大半张脸都裹,就留下个独眼,哦,还留个嘴巴用来吃饭,裹完拍拍手欣赏自己杰作,很肯定地点点头,“这样梦到你就不会怕,估计还要笑出声。”
安恙:……
他眼神幽怨,活像被雄虫负小雌虫。
虫可怜巴巴模样,他缓和语气,“你乖乖在这里等,别怕,没事。”
安恙看他好说话,立刻凑上去,“跟你起,这晚……”他慢慢噤声,然后将外套脱下给伽释披上,脸委屈坐回去。
伽释不敢再多看,匆匆离开。
黑木粉未熬熟,是有少量毒性,而且伤口距雄虫眼睛太近,他怕会感染,现在找不到医院,他不敢多耽搁。
……
等再被灌完苦得跟胆汁样药,苏安恙精疲力尽躺下,躺会儿后就感受到脸上火烧火燎痛,他忍不住龇牙,但是脸越有动作越痛,他甚至觉得自己脸上骨头都在烧,然而在伽释察觉看过来时,立马好面子地恢复平静,实际上疼得后背冷汗都出来。
这药药效也太猛,苏安恙在伽释回身后喃喃,“好像见到老爷子。”
伽释又回头,“什?”
“哦,说觉得好像好点。”安恙小声说,背过身觉得有点困,于是安详闭眼。
伽释拍拍他,“先别睡,等会儿吃黑木粉再睡。”
已经熬得半熟黑木粉被倒在这几天他们吃饭木碗中,安恙仰头让伽释给他上药,水壶里还熬着草药,他看着脸认真雌虫,小声说,“伽释,你懂真多。”
“这些天奈森伯伯教,”他将所有药汁都抹上去,看着满脸绿汁雄虫,有点想笑,又有点生气,“还疼吗?”
安恙认真感受下,“凉凉,没有那疼。”
那就是还疼。
伽释安慰他,“等会喝那些药,就没那疼,明天水泡就可以消下去,别担心。”只是会不会留疤就不好说,不过就算留疤,回到等星,进个医疗舱就可以治愈,这个倒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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