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脚踩到片泛黄落叶,微风拂面,有丝萧瑟之感,他仰脸望向头顶上方,枝繁叶茂树木夜之间染上金黄,秋天好像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来临。
他想起来,最初来到这里是为躲避场他以为“追杀”。
而更久以前,最初最初,他和周行砚相遇,绕不开死亡阴影。
他扭头看向身边男人,仍然还是有些好奇:“你真不恨吗?”
他第次认识周行砚,不是在云家,而是在书上,那是个自出生起就缠绵病榻摇摇欲坠病秧子难以想象存在。
云念心情颇好,忽然不想动不动等在原地,扔下相机就冲下楼,在楼下和严惊月相遇时甚至没来得及像平时样完整地打完个招呼,刚喊声“小月”,就急匆匆飞向门外。
严惊月差点以为外面在下彩虹色雨,再不济也会是阵带着甜味风。
然而这只是个无比寻常早晨,没有雨,有微微点风,空气里也没有花朵或糖果或任何种迷人甜,云念闻到丝豆浆醇香,他几乎是扑进周行砚怀里,仰脸,鼻尖蹭着对方下巴,笑得眉眼弯弯:“周行砚,你怎这慢?”
这样抱上去后,整个人就被男人身上清冽干爽气息笼罩住,忘时间和地点。
周行砚没在他脸上找到任何生气不满情绪,知道他这声“抱怨”毫无真心实意,低头蹭蹭他鼻尖,问:“醒来多久?”
书中描绘周行砚,像所有强大而冷酷主角样,不可亲近,无坚不摧。
在某个时空,有人将仇恨当做灵魂支柱,当做力量来源。
周行砚听懂这个没头没尾问题,在他脑袋上揉把,反问他:“看起来就那凶神恶煞?”
云念仔细端量他片刻,从他眼中看到十足温柔与耐心,摇头否认:“也没有那凶神恶煞。”
周行砚见他仍然副若有所思神态,轻笑声,缓缓解释道:“当年父母确是被迫出走,但他们离世也确实只是场意外,要怪也只能怪天意难测。居心叵测公司高层当然可以恨,可以报复,但是姓高那些人自作孽,自有法律来惩治,又何必沾上身腥。
“你刚走就醒。”
他接周行砚递过来豆浆,边走边喝起来。
周行砚问他醒来后有没有继续赖床,豆浆味道怎样,风会不会吹起来有些冷,都是些细碎平常对话,两人有搭没搭地聊着,脚下步子越走越慢,不急不缓地消磨时光。
走过那片树荫后,云念又转过身,拉着周行砚起往回,等再次走到那棵时常停着车树下,站住不动。
周行砚问他:“是不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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