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菲芸现在已经不奢求云念跟人交上好朋友,只希望云念不要把人给得罪狠,周行砚父母是没,但周老先生如今年迈,似乎又生出想要把长子流落在外血脉重新领回周家心思。
云念这弱不禁风不堪蹂.躏样子,将来根本承受不住那样怒火,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样。
联想到
叶菲芸正在后悔平时对云念品德教育上疏忽,把云念纵容成这种性子,对周行砚说:“小周你先不要替他说好话。”然后继续凝视着云念:“还没想好怎解释自己行为吗?”
云念继续低着头装聋作哑。
“好,那就表示没有误会你,对吧?”叶菲芸把他牵到周行砚面前,指着周行砚手上牙印,“给你行砚哥哥道歉。”
周行砚再次开口:“真没事。”
云念却抬头瞪他眼,然后冲着叶菲芸喊:“周行砚他不听话!”
叶菲芸刚到家,循着动静找过来,被里面场景吓条,两个孩子抱起扭打成团,不,应该说是自家小孩单方面压在周行砚身上扭打成团,抱着好脾气周行砚又啃又咬。
两个人衣服上头发上都湿,地上还有碎掉玻璃杯,和打翻牛奶液,到处都是乱糟糟。
她提高声音:“云念,你这是在干什?”
云念从周行砚身上抬起头来,望向门口,气势下子弱下来,立即从周行砚身上翻身下来,爬起来时没有站稳,踉跄下。
周行砚从后面托住他腰,让他不至于摔倒。
“谁教你这样大呼小叫?他比你大三岁,你应该喊他什?”
叶菲芸差点气笑,可这都是她和丈夫溺爱出来,要怪更应该怪她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儿脸色更沉。
云念飞快偷瞄她眼,不情不愿地喊声:“行砚哥哥。”接着说:“对不起,是错。”声音细弱蚊蚋。
周行砚知道,自己无论怎说“没事”,听在他耳朵里都像是虚情假意,于是点下头,转身走。
叶菲芸拿出纸巾给他擦脸擦手擦衣服,苦口婆心教育半天。
叶菲芸在周行砚手腕上看到两排浅浅牙印,脖子也不知道被什东西划下,留下道很细很淡划痕。
云念低着头不说话,叶菲芸很严肃地质问他:“你不打算好好解释下吗?这到底是怎回事?”
在她印象中,云念直喜欢耍些小性子,家里也舍不得狠下心来管教,但她直认为云念大体上来讲还是个很懂事孩子,平时对待别人也有分寸。
怎偏偏就是跟周行砚过不去。
周行砚有些被叶菲芸管教孩子气场惊到,想想,抢先步开口,说:“叶阿姨,其实没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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