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怿“嗯”
声。
路云远没问任何问题，站起身去给蓝怿接杯水。
“路云远，”身后
人喊他，声音有些哑，“你知道沐英是谁吗？”
他像是个任人摆弄玩偶，无力手臂被人握着，冰凉针管插进他皮肤，药剂顺着血液流通。
而终端里不断地传来烈火熊熊燃烧声音，夹杂着沐英逐渐微弱下去话：“……好好……活……下去……”
眼里逐渐晃出不间断虚影，在沐英声音消失那刻，骤然爆发狞笑回响在他耳边……
蓝怿猛地坐起身，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因为梦境里场景而微微颤抖，瞳孔无神空白，似乎还没从刚才那幕回过神。
呼吸慢慢平复下来，额角上冷汗被人轻轻擦去，只手正安抚性地顺着他脊背。
贪婪和无可救药愚蠢把事情步步推到现在这样局面。
他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只不过皇室动作比他想稍微快点。
解扬青皱着眉，忽然出声问：“那你和嫂子以后怎
办？”
有艾利安例子在前，很难不怀疑在年后皇室会对蓝怿采取同样强硬举措。
“不怎办，”路云远看眼时间，觉得自己在这呆时间差不多，淡淡道，“
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他过辈子。”
蓝怿怔下看向坐在他身旁路云远，又低头看眼自己手，正紧紧抓着对方手臂，指尖几乎嵌进血肉里。
他蓦地松开：“对不起。”
“没事，”路云远把被冷汗浸湿毛巾放在旁，“做噩梦？”
他从宴会那回来时候看到蓝怿已经睡，刚准备放轻声音去洗漱，却忽然听到对方害怕喃喃声。
走过去看时发现蓝怿双眼紧闭，眉深深地蹙着，头发被冷汗浸染凌乱地贴在白皙脸上，他就立刻意识到发生什。
他要走这条路太累又危险，本来就没打算带蓝怿起。
因为任性和私心偷来这年已经让他足够满足。
路云远说完把酒杯放在旁，抬脚离开。
……
无数狰狞面孔在他视线里扭曲晃动，身体里药物发挥着作用，让他大脑眩晕无比。头顶刺眼白光刺在眼膜上，激出些生理性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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