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
，曾经那些被草草埋葬
事情，又不咸不淡地从记忆深处漫上来。
柳寻
身为她弟子，桑枝虽然不算特别亲近柳寻芹，却也知晓师尊作息规律，很少告假缺席。
“放心。”
那女人尾音略扬，又带
丢丢骄傲：“她只是累着。正在本座怀里睡觉。怎
，你想看看你家师尊绝美睡容吗？十文钱次呢。”
哦，这就去告假。
看就不看，她还在攒钱。
“半柱香后叫
。”
她声音轻下来，稍微偏下头。
耳旁呼吸声逐渐绵长，越长歌撤下手时，柳寻芹已经安静地闭上眼睛，进入浅寐。
法力深厚修士般不会在昼夜交替时感到困倦，但精神太过疲乏时仍然需要休憩。或是打坐，或是冥思。
如她这般下子闭眼睡过去，倒是相当罕见，恐怕在外头整整三日都没留什自己时间。
峰脉，每日都会接诊各种把自己折腾废修士，若是碰上难办，如今晚般，不能全部甩给徒弟，得时刻保持清醒。
“罢。”
如往常般，她放弃休憩，现在歇下去，次日作息又要不规律。她坐在床头，随手抽本医书，准备硬生生熬过这阵疲倦时候。
越长歌把将那本书抽走，哗啦啦地甩到身后。她伸手拢住柳寻芹双眼，道：“困就睡。你啊……怎把年纪，半点不会让自己过得舒服点。”
舒服？
桑枝嗯声，老实地朝山门走去。她刚走几步却又顿住，那几句话终于在脑子里盘个清楚，因而整个人寒毛都立起来，后知后觉：“什、什……越长老！”
越长老对师尊干什？！
*
柳寻芹这觉梦到许多往事。可能是她太久没有进行过这种凡人睡眠。
梦里皆是些冗杂往事。
“枝枝？”
桑枝正往坑里埋下根竹笋，冷不丁地，听到自己耳旁响起道神识内传音。
是越长歌声音。
“麻烦你去主峰向掌门告个假。给你师尊请假，对，顺便也给本座请个。今日你和师姐师妹们多担待点，没什人命关天事，最好不要来找她……”
桑枝心中生起不详预感：“长老，师尊怎？”
“只有死人才舒服地躺着。”
柳寻芹声音淡然无澜。
越长歌略略惊，心道真是不容易，累成这模样还能有力气换着花样骂自己。
这女人浑身上下恐怕就张嘴最硬。
她强行捂着柳寻芹眼，柳寻芹开始并不依，蹙眉推她好几次，渐渐地，力气似乎松许多。终于，柳寻芹握着她手腕手也平和地松下来，微不可闻地叹口气，迭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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