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忧
张煞白
小脸渐渐回暖，变得有
些许血色，不过并未显现出半点清醒迹
柳寻芹很快将药丸给她徒弟全部灌下去，粒不落。又抬眸看越长歌眼，将她手扯出去，低声责备道：“拿点别垫不成。”
指腹破皮，这会儿微微发热。
柳寻芹却握住她手指。
越长歌怔，没有动弹，她感觉那处酥酥麻麻。
待那微凉触感离开以后，伤口褪去红肿，平整无痕。
才个眨眼功夫，人就倒在地上。越长歌连忙蹲下来，只见明无忧脸色煞白，几个来回之间已快没呼吸，俨然不是因为烫伤引起。
修士濒死前，浑身灵力会回馈于天地草木。越长歌虽然不通医理，但明显感觉不大对劲，这个小家伙丹田内本没剩什
灵力，此刻却在点点抽离。
越长歌神色也凝重起来。
“把她嘴撬开。”
柳寻芹面吩咐着，面翻找，终于在压箱底药柜底下寻到个黑色瓷瓶，里面只留存稀稀疏疏几粒小丸药。
还是自觉点打包滚去外门？
“几日？”
明无忧愣住，片刻后答：“不、不知道。”
“这几日你炼制是什丹药。”
“固元类……”
木灵根气息似乎总是如此，不管它们主人瞧上去如何冷淡，但却天然带着种复苏万物温柔与怜悯，让人不忍抗拒。
“……那孩子手，你也治治。对，刚才这是怎回事？烫伤能有这大反应？”
柳寻芹站起身来，冷静地回答：“中毒。她手上粘着些烫出来破口，已经发黑，应该是不小心烫伤，又碰到带毒炉灰……蕴毒丹是毒药，发作很慢。”
师姐动作慢许多，越长歌能从她表情上看出来，目前已无大碍，不由得松口气。虽然柳寻芹表情还是——面无表情，不管何时都是冷静甚至淡漠。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细微差别，譬如这时她只是很轻地皱眉。
“这小东西。”越长歌紧紧地捏住明无忧腮帮子，却见她牙关咬得死紧，又使劲儿拍拍，脸颊都红半边，还是不开。
最后她没辙，只得将人仰着脖子掰，好不容易个缝转瞬即逝，越长歌下意识塞根手指进去。
牙齿刺破指腹。
疼死。
她眼泪也险些要落下来。
柳寻芹却斩钉截铁道：“不止。”
“……啊，师尊。”明无忧慌忙道，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呼吸很是困难：“最后次是……蕴毒丹。”
柳寻芹面色愈沉。
她松开小徒弟手腕，迅速在旁木柜里翻找着什。这转身，身后砰地传来坠地声响。
越长歌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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