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长歌与她曾有过几面之缘。
“越长老?”
越长歌稍微弯下腰,打量片刻,又抹下她漆黑脸:“……天哪,怎弄成这个样子。”
“火候掌握不好。”明无忧小声地说:“就容易这样。”
“脸都黑成煤炭
嗯。
越长歌指尖弹下娇艳花朵,双眸微眯:少自作多情。
待到她将门开缝时,柳寻芹已经不见人影。
越长歌不写话本子也不弹琴吹笛时候,向来没办法个人安安分分待在室内。
遂不多犹豫,出门闲逛。
再是精致。
譬如从这方书桌就能瞧出,深褐色木质,看起来简朴又不失华贵,摆在光线景色最好之处,白日不用点灯,累往前看就是风景。
桌上笔墨纸砚概俱全。笔尖有是狼毫,亦有紫毫、羊毫,习惯什软硬皆能寻到妥帖。旁砚台呈石青色,敲之有竹木之声,瞧来也不菲。
越长歌坐在椅子上,迭着双腿,不自觉抚上枚白玉瓶。中间竟插着株花,以妖妖娆娆姿势横些着,红如丹砂。
她觉得诧异,待到看向墙面上还挂副画以后,就愈发诧异。
“先回药阁,有事去那边找。”
门外又飘来句话,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越长歌背靠着门,轻轻吸口气,任由心跳慢慢平缓。
片刻后,她垂下头来,低声笑。
不错。还真就这容易住过来。
柳寻芹避着人迹住,她却向着人迹寻。
路上走到弟子居,这会儿正值中午,弟子居内人不多。
迎面碰上只落单小师侄。
那家伙正在躲在角落里,神神叨叨地炼丹,整个人披头散发,脸上黑块灰块。若不是那双不笑也弯机灵眼睛还比较有神,越长歌险些没认出她来。
她叫明无忧,是柳寻芹某个徒弟。
她也不是第日认识柳寻芹。医仙大人平日又不喜书画,更没有什追求风雅觉悟,人家自己房内素得很,绝对不会特地摆个没用瓶子,还在里面风骚地插朵红花。
脑中片刻地闪过些大胆念头。
莫非是给自个特地准备?
不过只浮起瞬,顷刻间便被摁下去。
她来得很随性突然,这里看就是老早备下,时间上怎都算不及。而这间屋子也是她自己择,只是随意进间。
室内不像是有人生活过。
灵素峰贯素净,不会过多修饰。
出乎意料是,这间屋子风格,却要显得明快些。
先是宽敞,南北通透。
有几扇大窗,越长歌将其打开时,金澄澄日光下子盈满室内。透过窗子往前望去,远方是片青得发紫竹林,竹浪深浅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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