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柳长老不懂妾身孤苦伶仃
人供养着整座峰脉
苦……这每日入不敷出，压力也很大。”
柳寻芹慢慢阖上双眸，开始听她心跳声。
渡劫期修士耳聪目明，何况是靠这些本事吃饭医修。她仔细辨别着细微声响，可以感觉到面前女人，心跳快
点。
不多，就点点。
“那
，若不用钱，你有什可以补偿。”她睁开眼睛，面上依旧无甚变化，轻讽声：“住
这儿供差遣。”
“等等。”越长歌连忙止住她这个想法：“太慢，那时候你都飞升成仙。怎舍得欠师姐分钱——”
“等你还完，再飞升。”
她依旧是淡淡神色：“不急。”
“……”
真狠。
“但是睡不着觉甚是难受，你未曾体会过？白天困得很，晚上睡不着。”
声音跟上来。
“看来师姐确是老当益壮。你不知这人难受，影响可大，对身心都不好。”
柳寻芹目不斜视，穿过林中羊肠小道。
“譬如，困着没法挣钱还债。”
此刻尽收起来，低眉顺眼，似乎很是无辜。
又想干什？
“师姐。”
柳寻芹往后小退步，神色警惕，慎防她又如昨日那般裂着豁口扑上来，与自己肌肤相亲。
“本座失眠成疾。”
越长歌怔，连尾音扬得高些：“……什？”
柳寻芹瞧见她错愕神色，忽地心里有些不耐烦。
但这种不悦也不知
越长歌口气差点没上来。
“不过。”柳寻芹脚尖点地，乘着阵微风飘起来，她飘荡发丝亦悬浮在身后，看起来毫无丁点重量。
藤蔓自她足尖下升起，盘旋扭曲如云，稳当地接住她。
她坐在根突然伸出来蔓身上，双腿交迭，任由青衫垂下，遮住脚踝。
“你在急什？”
这声音小些，还是锲而不舍地跟着她。
柳寻芹脚步微顿，“所以？”
“所以让你那苦命师妹少赔点，成？”
越长歌终于图穷匕见，她谈起这个，感情太深，语气都带丝哭腔：“整整十三株！医仙大人，算上妾身不吃不喝不睡两百年俸禄，每月卖上千本均价话本，才能重回自由身。”
“你自己都算好，看来可以做到。”
越长歌扶着桌子站起身，婀娜地转到她身旁，裙摆都扬起阵轻风。
她指戳上自己眼底下，浅浅地蹭蹭，叹声：“特来寻你。给开个方子可好？你看，都青……”
柳寻芹不动声色地看过去，青倒是不见，只是被她自己手指戳红小块。
她于是拨开她，负手独自走入林中。
“你这个境界，早无需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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