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煜泽藏起自己准备换洗小裤衩:“已经退烧,出好多汗,太黏。”
“最好用热毛巾擦擦。”夏秩说,“会儿让柏夏舟帮你。”
“不要柏夏舟。”年煜泽声音不由自主地高八度。
“昨天都是他照顾你,你就把他当亲兄弟,样。”
这个话题是小年不愿意听到。他溜烟跑进自己房间浴室,开始脱自己小睡衣,手下忽然顿。昨天去医院衣服是怎换,不会也是柏夏舟帮他吧。
其实年煜泽正在梦里爬树,但这棵树总是想跑,他只能努力抗争,抗着抗着就感觉有个小树枝把他戳到,于是伸手想折掉,结果伸到半被柏夏舟抓住。
“年煜泽。”柏夏舟忍无可忍。
熟睡年煜泽个激灵,睁开眼睛对上柏夏舟冷冷神情,看上去好像有点生气。
醒醒神,才觉得小树枝触感好真实,怎还在戳自己。
低头看,耳朵立刻就红。
然而很短,转瞬即逝。
年煜泽动也不动,假装睡着。
“试下温度。”
其实在刚接触时候柏夏舟就感觉到怀里人僵硬,发现他没睡着,于是淡定地找借口。
年煜泽还是紧闭双眼,保持静止,柏夏舟觉得自己像抱着块木头。他以为年煜泽是不能接受这个行为,心里也懊恼,于是放开他:“那你自己睡。”
他静坐在原地,仔细思索,重要程度堪比在“只剩余次机会”时回忆密码。
盘着胸前扣子,最后清晰连贯幕终于跃入脑海。
当时柏夏舟把衣服放到床上:“自己换。”
而当时
他弹开米远,责备道:“你怎这样呀,船崽。”
柏夏舟终于重获自由,毫不犹豫地下床进浴室。留下年煜泽躺在床上尴尬着。
他摸摸自己腰,滚烫感觉仿佛还在,蒙着被子翻两圈,才觉得自己汗叽叽,也拿衣服去另个房间洗澡。
“小年还发烧吗,怎脸这红。”正好遇上柏越夏秩。
夏秩摸摸他脑袋:“比昨天还烫,赶紧量量。发烧不能洗澡。”
说着打算下床,去另侧睡。没想到刚掀开被子,年煜泽就拽住他:“别走船崽。刚刚睡着。”
拙劣谎言掩饰住平静,两人重新躺回去,安静空气里只剩下呼吸声。年煜泽还热乎乎,高温影响他思维运转,打算等明天再想。
于是朝柏夏舟怀里拱拱,先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柏夏舟摸年煜泽,浑身湿乎乎,应该是吃退烧药之后出不少汗,脑门也恢复正常。
伸手想把他拨弄开,但年煜泽如有所感,抱得更紧,像个手脚并用八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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