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吗？”
“知道。”陈述应。
“没事儿，
表弟也特别喜欢小述呢。”王馨再次给陈述夹菜，堆笑道：“他昨天还跟说呢，小述要是没空回来过年，在他那里也挺好，他学过厨师证，能做满汉全席呢，是吧小述？”
陈述早就在她说“特别喜欢小述”时便抬起脑袋，突然被问，他怔怔，胡乱点头。
迟江别
不说，外卖还是很会点，从未踩雷。
家里空调开太足，陈述闻着桌上海鲜味道，突然有些反胃。
他不想失态，便放下筷子，低声说：“吃饱，先上楼，你们吃。”
“啊？吃饱啦？”王馨故作惊讶，“可是你这……就没怎
动呀。”
她说不错，陈述确实没吃几口，她夹菜对方也没碰过。
“别管他，在外边飞惯，家里菜不和人家胃口。”林金海冷笑。
陈述没反驳，起身。
“你等等。”林金海却不想轻易放他走：“那正好，你带妹妹出去放放鞭炮，小心点，别吓到她。”
“没空。”陈述脸色难看，伸手扶住桌角。
“你是故意找不痛快吧？？”林金海也站起来，怒目而视：“陈述，你妈就是这教育你？连基本孝道都不懂？”
他语气讽刺而不满，也不知是在针对陈述还是已过世人。
陈述指节紧紧，他偏头，甚至是平静：“你有资格提妈吗。”
啪！
清脆巴掌声回荡在餐厅。
陈述听不到任何声响，他晃晃脑袋，竭力保持着清醒。
悠长耳鸣不断，他轻轻吐出
口气，舌尖尝到甜腥。
好想……逃离这里。
混沌脑袋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陈述推开面前挡着人，踉踉跄跄地走向门口。
他不知道身后有没有阻拦或辱骂，他只想往前，再往前，能永远离开就更好。
热闹除夕夜，不断有炮仗在响，城管抓也抓不过来，索性睁只眼闭只眼。
陈述不知走多久，终于没力气。
他在路边长椅上坐下来，被冰哆嗦，下意识把自己蜷缩起来，佝偻着取暖。
出来太急，他没穿外套。
冷风刺骨，越到深夜温度越低，甚至飘起洋洋洒洒雪粒。
陈述觉得自己在慢慢转变。
血液点点凝固，他即将成为冰天雪地里雕塑，渐渐连知觉都没。
不知过多久，他模糊视线里走进双白色运动鞋。
与此同时，零点。不远处炸起簇簇烟花，声势浩大，绚烂无比，照亮半边天。
只手碰碰他额头，好像是暖，他分不清。
他仰头，看到迟江不断开合唇形。
他听不清，也没看懂，最后只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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