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特警队长这提醒,谭知礼才意识到胸膛处传来密密匝匝痛感,像是血肉都被刀剁碎,他吸口气,强行镇定地往厂房方向走,没走两步路,身体就支撑不住,小腿弯,像是要摔下来,得亏柏舟即使在后面扶着他。
柏舟又想到前些天谭知礼出车祸,现在又有刀伤,身体能不虚才怪,他皱眉责怪道:“当心身体。”
“好。”谭知礼唇色泛白,他想说其实也没有很疼,但他只要装作很虚弱样子,柏舟就会心疼他,那他不介意直装疼。
救护车就在厂房后面小树丛里隐蔽藏着,谭知礼走到救护车时,里面医护人员立刻拿着碘伏等工具过来给谭知礼消毒包扎,这次谭知礼伤没有很重,只是简单地皮外伤,但因为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才会显得很严重。
包扎好伤口,谭知礼、柏舟都被带去警局做笔录,做完笔录,到傍晚,整座钢筋水泥铸造城市都被红霞笼罩。路边灯,亮起来,路上全都是上班族赶着回家匆忙身影。
,下半辈子你就住在监狱里别出来。野种——”
谭知礼跨过泥泞地面,来到实验台旁,他看到beta眼眶在不知不觉间濡湿。粗粝指腹,抹掉beta眼角流出来水光,手指利落地拆开捆缚在beta身上麻绳,他很轻地说:“让你受委屈,来接你回家。”
麻绳“唰”地散落在没有温度实验台上,柏舟腕骨获得自由,他松动下许久没有动弹、骨头僵硬手腕。他突地抬起头,发现谭知礼胸膛上沾染着血,他眨下眼睛,那血是刚才谭知礼为让谭知宴放松警惕而刺。
他离谭知礼很近,能清楚地闻到谭知礼胸膛前血腥味。
很刺鼻。
警局距离深水巷很近,走两步路就能看到那座落魄潦倒小巷,曾经谭知礼在这里生活大半年时间,那些过往记忆再次如同浪潮般进入他
想忽略都有难度。
他颤巍巍地将手指抚上谭知礼破口胸膛,语气古怪,“这刀再深点,你命就保不住。”
“命不重要。”谭知礼下颔生出青绿色胡渣,像是没来得及剐干净,“只要你没事就好。”
特警听到动静,训练有素地持枪而入,他们步伐齐整,部分警察将黑洞洞枪口逼近谭知宴,其他几名特警收起枪,银色手铐将谭知宴手腕倒锁在身后,这样来,谭知宴就没机会逃跑。
特警队长别有深意地望着谭知礼,“谭总,们要收队。您要是受伤,就先去外面救护车上包扎下,再跟着们去警局做笔录,至于那些情情爱爱,就等做完笔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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