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礼看着近乎落荒而逃柏舟,眸色变得沉湛,像是汹涌暗流撞击着海面礁石。
他手背上青涩经络胀起来,声音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
“不是在逼你,是你在逼。”
男人屈膝蹲下来,漆黑阴影像是开闸流水般裹挟
“你认命吧。”
柏舟腰很软,陷在轻柔羽绒被里,他伶仃蝴蝶骨高高拱起,像是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痛楚。
他哭得视线都受阻,声线在发着颤,“凭什要认命!”
谭知礼嗅着柏舟身上混杂着沐浴乳以及信息素气味,眼睛沉下来。他用手指描摹着柏舟脸部清晰轮廓,指腹抚摸过柏舟滑腻得像是绸缎般脖颈,“你除认命,已经没有别选择。”
柏舟眨眨湿漉漉眼睫,他揉下身旁地毯,指骨用力到泛白地步,但身体上渴望却愈演愈烈。
指骨微微顿住,他低下头,漆深眼珠看着柏舟,种风雨欲来危险感直直逼向柏舟。
“柏舟。”男人微掀薄唇里缓缓吐出两个字。
柏舟瑟缩地蜷曲着身子,他只觉得恐惧像是浪潮样从他尾椎骨路攀升到他太阳穴。
“别惹生气。”谭知礼修长指尖挑起青年瓷白下颔,逼迫青年将张哭得满是泪痕小脸仰起来与他对视,“合同上写很清楚,帮你父亲还债,你做人,不能违抗发出命令。”
“后悔不行吗?不想你帮还债,可以打工,然后把欠你那五百万还给你…”
他眼前蒙着层水雾,让他看不清眼前景象,他呼吸粗重而凌乱,像是只在岸边绝望挣扎鱼,“你放,你让做什都行……”
“只要你做人。”
谭知礼表面看上去与往常无异,可那被西装包裹下肌肉线条却时刻紧绷着,没有松懈分毫,可见他耐力惊人。
柏舟忽地挣扎起来,踉跄着跑下床,脚刚落到地上,身体就软下来,失重感袭来,他不由自主跪倒在地毯上。
他脸颊上淌着密密匝匝汗液,整个人都被汗水浸透,他呜咽出声,“你为什非要不可?!你能不能别逼……”
柏舟黑发被汗液所浸透,黏糊糊地贴在他脸颊上,他难耐地咬着下唇,才没让那种声音从他唇齿间溢出来。
玻璃窗上倒映着男人如利刃出鞘般冰冷神色,男人毫不留情话打断柏舟最后念想。
“现在大学生毕业以后,都很难找到工作,即使你找到工作,得不吃不喝多少年才能赚到这五百万?”
“再者说,等你赚够五百万,利息都得翻好几倍。”
“你这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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