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嘉说:“阿舟,你要学会放过自己。”
这句话在饭后散步时候和常乐提嘴,常乐没立刻回答,看来是认同陆星嘉看法。
俩沿着公园外围慢慢走着,排枫树从围栏探出半个身子,风吹就哗哗地往下坠着深红叶子,血腥残酷地孤傲美丽着。这样颜色容易让人想起枫糖,糖炒栗子和床厚厚温暖毛毯,最好下点雨,这样能够好好地睡上觉,不去想这些令人忧愁烦恼事。
“试着改改?”
“时间不够,也不想拿陆星嘉纪录片做垫脚石。”想想,又说,“这件事自己看着办吧,也到第三阶段,跟完他电影拍摄就是整理剪辑和后期工作,应该会好受点。你要做就是带狗去驱虫,完事给好生伺候着,就谢谢姑奶奶您。”
盒。
回国之后情况比想得要糟糕很多,不知道怎说,但感觉整个生活就像是件毛衣拆散之后又浸过水再团成团,所有东西都软塌地纠缠在起,整个触感非常恶心。
但就他妈靠这件毛衣过冬,能怎办,还不是得点点找到头绪再拆散重新整理。
常乐说那句话是对,不适合做老大。这话倒不是骂能力不行,而是太事逼。带这个team人数和配置都很合理,按理说只要磨合期过就能非常顺利地运转起来。但这个人太过在意细节,没办法完全放心地把事情交给副手去做,凡是能参与或者监督事基本件都没落下。
操,手头有个很牛逼机器,却非得盯着每个齿轮去运转,什毛病。
“好,照顾好狗给涨工钱吗?”
“看心情。”
说实在觉得常乐不太像是会安慰人样子,她太独立,所以自个儿很乖地截话头,虽然这事她提供意见也没什用。
其
这样状态贯穿时装周活动全程,因为还得完成公司安排,陆星嘉那边除整体脚本和那场秀之外,都没机会参与。这样导致能从所有素材里挑出许多刺但没法弥补,整个人快要背过气去。
拿这些东西去和陆星嘉核实,他看过遍,抬头看说,其实觉得问题不大,你说问题里有三成认为不是问题,剩下情况不至于这严重,你完全能处理得好。
听完之后头又很疼,于是沉默着在沙发上躺下来。
陆星嘉扔床毛毯过来,说实事求是罢。
知道陆星嘉不是这种人,他有做个艺术家资本,这种事要抠细节他只会比更过分。连他都说OK没问题,那说明有问题不是那些东西,是,是有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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