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回答,所以只能在黑暗里沉默。
有轻微幽闭恐惧症,坐在夜车里被黑暗团裹住让觉得很不舒服,只好缩在那里动不动,蓝山握着手,似乎是太累,所以陷入浅眠,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左耳是她呼吸,右耳是从开小缝车窗漏进来呼啸风声,被风声哄得昏昏欲睡,但又不敢完全闭眼,在夜晚出租车上总得醒着个人,否则根本是找死。强自打着精神去想些能提神东西,然后就想起俩小时前秋历在饭桌上对说话。
其实是不信,因为觉得蓝山对完全是放养状态,她和之间连黏人都是游离而似是而非,但潜意识里又认可秋历,冥冥之中觉得蓝山可能对真有种占有欲,像放风筝似,她让高飞,尾巴却始终在她手里,飞不高也逃不离。
那放风筝人会爱风筝吗?
顿时懵,这根本比捉*在床还要刺激。
但蓝山反应很淡定,她坐在车道和人行道之间隔离物上,偏头对跟在们后边等车小情侣说你们先上车吧,甚至从容地对他们道谢回个“不客气”。然后扭过头来摆出盘问姿态。
蓝山每天都要做仪态训练,又是打小练舞蹈长大,像这样转脸简单动作也被她做得柔软纤美,跟蛇似。看着她捏着那烟盒就有些紧张,老实坦白:
“阳晞送。”
蓝山应该知道这牌子是阳晞惯用,毕竟她俩在公司里常打交道。第关算是勉强过,但蓝山看看里边,又抬头看。
……想大概不会。线断之后她们只会去买新、更漂亮花风筝。
捏捏兜里烟盒,忽然沉重又疲倦。
蓝山和说外婆病重这事之后是有意减少工作量,但之前就说过档期非常满,满到对着行程表盯半小时都不知道能划掉哪个安排。愁到头秃,刚好这时候主管过来找,说中旬之后行程全部往后推个月,乐,寻思着今年公休怎这早,但主管又说:
“推行程事有人去负责,你去检查下证件,12号飞意大利。”
WTF?
“陆星嘉抽。”赶紧摸出手机,“要不你给他打电话求证?”
蓝山看着,没说话。
也不敢乱动,就举着手机定在那。过好久好久,甚至以为要变成尊风蚀雕塑,蓝山才顺顺被风吹乱头发,说好啦。
她把烟盒重新塞回口袋里,如释重负。们重新拦辆出租车,在后排上好好坐下,蓝山比高,就往下坐坐才靠着肩膀:
“只是不希望你做不喜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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