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启也向窗外看
看，深夜时刻，所有人沉于梦中，声音便也随之沉淀下来，只有远处群山重重，与楼下
盏盏仍然亮着
路灯，万物皆休息，便令人心中产生从未有过安静，于是附和道：“是啊。”
“所以该睡觉——”时启拉住云湛手，想把他拉起来，“你睡床，
睡沙发就行。”
云湛眼中闪过抹诧异，随后道：“你是病人，不和你抢。”
却并没有抽回手。
“不不不，那太失礼。”时启和云湛谦让来谦让去，最后咬牙道，“实在不行，们都睡床，睡相……应该还行。”
时启说：“学理科大多会熬夜，只有文科生才觉得晚上不睡觉看星星是件浪漫事……”
云湛正色道：“高中学文。”
“……”时启改口道，“学文学理熬夜都不对，好好睡觉才对！”
时启打个哈欠，眼睛带着些雾蒙蒙水雾，仍然是倔强地盯着云湛看。
“不过怎
会失眠呢？”时启突然想到点，“你是因为那通电话才……”
云湛有点意外地看着时启，说：“只是四楼而已。”
落地窗大敞着，夜风很轻柔，云湛额前碎发扬起再落下，空气里有股很淡烟味，但见时启过来，云湛便将烟熄。
“四楼也很高。”时启想想，说，“学长有什烦心事吗？可以和聊聊。”
深夜最容易emo，尤其云湛这个点还坐在阳台抽烟，总不能是看星星月亮风花雪月吧？
云湛靠在侧窗户旁，时启看看，靠在另侧，和睡衣上海绵宝宝起严肃地盯着云湛看。
床确是很大，且两人都十分谦让，各自睡在床侧，谁也不挨着谁。旁边睡着个人，确实有些奇怪。云湛侧目，打量时启。
时启没有
“不是。”云湛道，“和他们没关系，是自己问题。”
“压力太大？”时启说，“那你可以听点冥想，以前压力大睡不着就听那个。”
“因为无法平静，”云湛看着时启，片刻后移开视线看向远处，“又很高兴，今天是个特殊日子。”
云湛说这话时，声音很淡，语气却很温柔，然而时启听得稀里糊涂，冒出问号：“今天是发生什好事吗？”
“今晚月色很美。”云湛声音很淡。
夜晚再看云湛，只觉得他五官隐没于黑暗中，被淡淡月色笼罩，更有韵味。
今夜无云，有星有月有风，是个好天气。
云湛漫不经心道：“习惯，经常失眠，在这里坐会，等会就睡。”
“但熬夜容易秃头。”时启本正经地说，“好好个帅哥，不要这糟蹋自己。”
云湛失笑：“你是第个对说这种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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