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亓渊微微笑,将伞稍稍偏向,“不知道你起来没有,就想着等等你。”
“哦。”淡淡应句,并没有躲进他伞下,而是独自撑把伞。毛丝鼠趴在肩头上,它小心翼翼看着黑曼巴,黑曼巴试探想要将它卷起来,可是它却转头避开,将自己缩成团。
精神体心情大多是跟着主人来。
“你准备以后做什?继续演戏吗?认识几个知名导演,如果你想拍戏话,可以……”
“不用。”冷漠打断他。
结婚,小心又紧张,每天都在期待着婚礼来临日子,可笑是他连婚礼都没有来参加。
“你有将当做你儿子吗?”
姜燕愣在原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有将当做你儿子吗?从小温赢想要什你都给他买,连衣服都是穿他剩下,他把他不要、玩坏玩具丢给,他让站在原地朝砸东西,你甚至给他奖励,每次他打时候你在哪里?你有保护过吗?因为温赢和温易言不喜欢,你就可以狠心将丢到国外,不闻不问,有你这样母亲吗?你生下到底是为什?你为什生下!”
姜燕张张嘴,什话也说不出口,怔怔落下泪,看着她惊骇退开两步,慌乱无措拿起丢在地上背包,踉跄着出屋子。
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下来,明明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可是想起从前那些事依然是格外伤心,从未享受过母爱,从未……大概没有人知道那天醒过来看到姜燕在病床边有多高兴,可又有多悲哀,尽管母亲不爱,可在两次流产时候,都是她在医院陪着。
他身形顿,没有继续说话。们两个人前后走到车旁,赵亓渊打开副驾驶车门,低下头笑笑,冲他解释:“后面宽敞点,坐后面吧。”
没有等他回应,径自收伞坐在后座。
那讨厌她,那恨她,可是与血肉相连似乎只有她。
忍不住笑出声,越笑越大声,眼泪鼻涕起流出来,等笑肚子都疼,笑喘不上气,才从地上爬起来,擦擦眼泪,若无其事进厨房。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好失去。
第二天天气不好,下小雨,准备不理会赵亓渊说要来接话,直接打车去婚姻登记处,可刚打开门,却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外,撑着把黑色伞,肩头被微微淋湿,也不知道站多久。
“你怎来也不敲门?”下意识脱口而出,又觉得自己这问有些过于殷切,默默地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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