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奚如靠近门口：“
来找俞大夫。”手臂自然地搭上
他肩膀，感觉到俞访云也朝自己歪，猫儿似
在自己腰上挠
下。
主任没注意这两人腻歪，把桌上几本病历签，忽然抬起头：“诶严奚如，你是药去之前血管外科老罗去那家医院吗？那边院长也是桐医出去，肝胆外科搞得蛮好。”
严奚如瞟眼俞访云，后者也在注视他，“嗯，他是找过几回，提条件也不错。”
“确定要走啊？其实也挺好。你看看楼镇军来，把们普外弄得乌烟瘴气都成什
样子。”这话也就老主任敢直白地讲出来，“那你什时候走啊？”
严奚如松开手：“今年。”
谁过生日啊？”
“给对象。”他笑着答话，脚步匆匆，留下护士长脸诧异，心想能让他严奚如春光满面是……难道真是要娶老婆手头穷匮才跳槽去私立医院？又摇头，按他做派应该不至于。
也不晓得是什情况，护士长只能惋惜这个个曾经踌躇满志立下抱负，最后全被现实打败。
严奚如到十九楼，听说俞访云去抢救室，便在办公室里等他。占两层楼ICU就是阔绰，住院医师都有单独办公室。严奚如之前几次路过，从没进来审察过，如今看这屋子，完全是俞访云收拾出来风格。
——病历本和处方笺在电脑旁边码得整整齐齐，所有签字笔都按颜色分类插在笔筒里，桌上尘不染，还点缀小盆水仙花球，养在换药碗里，倒是不浪费。
天刹那间就阴下来，云和霾搅和成团。主任还驻留在桌前，严奚如先说有事，离开得仓皇。
主任奇怪：“啊，他到底来干嘛啊？”
俞访云摇摇头，睨见桌上那枝沾着露珠百合花。
严奚如走到门外，空气湿热，不由得担心蛋糕上奶油会不会化，至少该和他提句“生日快乐”
屋里有股淡淡药香，严奚如往窗外走几步，发现窗帘钩上也挂着个香囊，是俞访云给自己做过同款，白芷和沉香味道突出。他把办公室打理得井井有条，仍在其中埋点与恋人连络线索，偷偷撩拨自己心弦。
严奚如略低头，瞟到垃圾桶里那束鲜花，刚被丢弃，还冒着水汽。他捡起脚边卡片，就普普通通句生日祝福，落款是汤季。
——“生日快乐”四个字，兴师动众地配束白色玫瑰，生怕别人猜不出来他图谋不轨。
可俞访云卡片都没翻开就丢尽垃圾箱，如此冷漠做派，严奚如不禁笑出声来。
“严奚如？！你在们这儿干嘛？”ICU主任先开门进来，后面跟着俞访云看到他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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