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汉军出击是在元封二年秋季
代这些狂热冒险者,他们追求成功梦想,摧毁汉代普通人生活。
陆路远征,各种物资运输成本,比海上要高出许多倍。更不用说,汉武帝时代战争,是东穷燕齐、南极吴楚全国总动员。系列行动就如同只只吞金巨兽。汉兴七十余年,什“京师之钱累百巨万”,“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几乎转瞬间化为乌有。
司马迁写道:
自是之后,严助、朱买臣等招来东瓯,事两越,江淮之间萧然烦费矣。唐蒙、司马相如开路西南夷,凿山通道千余里,以广巴蜀,巴蜀之民罢焉。彭吴贾灭朝鲜,置沧海之郡,则燕齐之间靡然发动。
《平准书》里这段,从经济、民生角度,综述汉武帝时代历次战争。
平定瓯越、闽越、南越战争,获胜似乎非常轻松,但付出代价,并不像看起来那微小。在越人土地上怎样管理越人?这是当年楚国,后来秦始皇都没有能够解决问题,朝廷要派官吏和军队来进行管理话,派多需要天量财政拨款,派少则根本无法贯彻落实朝廷意志,最终反而只能被当地人同化。
最后汉武帝想个釜底抽薪办法,把瓯越、闽越人全部迁徙到江淮之间去。从此,从浙江南部到福建,辽阔疆域变成无人区。而大量越人迁到长江以北之后,无疑会引发和本地人无穷冲突。这就是所谓“萧然烦费”,其实开支点也没有减少,只是不由朝廷而是江淮民间来承担而已。
西南地区“凿山通道千余里”,所需人力、物力,首先来自巴蜀地区。开支铜钱以“巨万”(即万万,也就是亿)为单位来计算,几万人被动员起来。崎岖山路,使得运输成本极其高昂,“率十余锤致石”,锤是六石四斗,如果这不仅是个比喻性说法,那就意味着沿途粮食损耗率接近98.5%。
疲劳、饥饿和来自陌生环境传染病,使大量人口死亡。巴蜀民众开始抗拒朝廷征发,为把这种大逆不道行为镇压下去,当地些权威人士被诛杀。结果民众越发惊恐,他们奔走逃避,有人为避免服役,故意残害自己肢体。
东北方向进取,付出代价也不小于征服西南。与卫氏朝鲜战争,水陆军队几万人,加上后勤人员,也是个惊人数字。尽管史书记录极其简单,但是朝鲜地理形势两千多年来没有根本变化,们大可根据后世情形逆推:海上风波险恶,以当时航海水平,大汉能够抵达王险城(平壤),比后来人要困难得多;而由陆路自北往南推进,朝鲜山路极为险峻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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