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白简。
“谁都不可能便意味着谁都可能。”萧远说道。
他目光看向柳白简，缓缓说道，“考题泄露，
旦事发，首当其冲
便是孙仪入狱当
柳白简并非是愚钝人士，他经萧远提点，便明白
这其中关键。
“如今正值科考之际，但谢清流却未在京都，你可知是为何？”萧远看着柳白简，又问道。
柳白简想想，想到某个猜测，于是他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闻言，萧远顿时笑，“你这个比喻倒是有趣。”
“正是如此，若是谢清流在京都，那些隐于暗处人又如何能够动手脚。”萧远说道。
听见他这般说，柳白简顿时就挑眉，暗道看来萧远并非是无所知。
“今年科考京都半以上勋贵子弟都报名参与科考，这件事情并非无人察觉。”萧远说道，“但是至今无人有所动作，你可知是为何？”
柳白简看向他，“为何？”
“因为这其中牵扯甚多，各方博弈，谁都想搅浑这趟水，浑水摸鱼。”萧远说道，他又问柳白简，“你可知今年主考官是何人？”
“谁？”柳白简。
柳白简闻言，不禁陷入沉思。
谢清流不在京都，有人对科考动手脚，也就是如今考题泄露。主考官是谢清流人，所以泄露考题不会是谢清流。而寒门*员指望着科考录取更多寒门*员，让他们在朝廷上有力和世家系*员对抗，利益相关，所以泄露考题也不是寒门*员。
科考取士是少年天子手中柄针对世家门阀尖刀，最不想科考出问题失公平公正和威信便是天子，所以也不可能是他。
“……那
泄露考题，到底是何人？”柳白简不禁问道，他目光看向前方萧远。
萧远闻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谁都不可能？”
“是吏部侍郎孙仪。”萧远说道，“孙仪是谢清流手提拔*员，自三年前天子采纳科考取士之策，打破世家门阀举荐为官垄断，重创世家。”
“谢清流乃是世家之首，今年科考朝中世家系*员力推谢清流为主考官，而寒门系则是极力反对。天子作壁上观，见争执不休遂调停两边，各退步，任孙仪为主考官。”
只要不是谢清流做主考官便可，寒门*员同意。孙仪是谢清流人，他任主考官，这届*员身上就打上谢清流痕迹，所以世家派系*员也同意。
而这个结果，也正是天子想要，天子扶持寒门便是为对抗世家，天子是无法容忍科考沦为世家把持*员录取通道，科考本意便是为打破世家对*员举荐垄断。
所以，这看似是两方对峙，其实是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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