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讲习会,向留日青年学子讲授中国传统学术。作为章太炎结拜兄弟,章士钊甚至先将国学讲习会招生广告——《国学讲习会序》写好。在这篇文章里,章士钊先批评在科举制下士子养成为功名利禄而求学不良习气,这让国学真谛难以被发扬。随后,他又批评在追求新知背景下,不少人视国学为落伍之物。而所谓追求新知,也免不趋时好利动机存乎其间,这让新学变成另种形式科举。基于此,他指出:“吾闻有国亡而国学不亡者矣,而吾未闻国学先亡而国仍立者也。故今日国学之无人兴起,即将影响于国家之存灭,是不亦视前世为尤岌岌乎?”把是否重视国学上升到关乎中国存亡兴废高度。
在将国学重要性强调遍之后,章士钊写道:
真新学者,未有不能与国学相挈合者也。国学之不知,未有可与言爱国者也,知国学者,未有能诋为无用者也。作《訄书》之章氏者,即余杭太炎先生也。先生为国学界之泰斗,凡能读先生书者,无不知之。今先生避地日本,以七次逋逃,三年禁狱之后,道心发越,体益加丰,是天特留此席以待先生,而吾人之欲治国闻者,乃幸得与此百年不逢之会。同人拟创设国学讲习会,请先生临席宣讲,取为师资,别为规则,附录于后,先生之已允为宣讲者,中国语言文字制作之原;典章制度所以设施之旨趣;古来人物事迹之可为法式者……要之,先生之所欲授之吾人者多端,皆非吾人所能预揣,且将编为讲义,月出册,故不赘。
从中可见,章太炎不但计划设立讲习会授课,还打算将讲义整理出版,广为传播。1906年9月,宋教仁在日记里记载章太炎和他商讨国学讲习会课程设置事项:
在庆午处早餐后,至《民报》社访章枚叔,坐谈最久。枚叔言国学讲习会已经成立,发布章程,其科目分预科、本科,预科讲文法、作文、历史,本科讲文史学、制度学、宋明理学、内典学。又言诸君意欲请君讲宋元理学科,可担任否?余谓余于宋元理学尚未入门,派别亦不清楚,至于区分学别,折衷古今,则更不能矣,此责实不能任也。枚叔又言及作文科无人担任,且此科无善法可教,作文之善否,不可以言喻,又无定之法则者也……余又言中国宗教亦讲否?枚叔言亦于文史学中略讲二,但中国除儒、释、道三教外,余皆谓之异教,不能知其教理若何也。
根据这条材料可以看出,章太炎对于国学讲习会课程设置是下番工夫。他设计,不但课程种类颇多,而且还分本科与预科。但这就带来个问题,如此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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