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也有份出演个角色。然后,在电影宣传中,大量使用他形象,甚至声称《麒麟掌》是“李小龙导演”。当李小龙得知自己被骗后,大发雷霆,直接起诉该片制片人。小麒麟声称自己毫不知情。安德鲁·摩根说:“相比小麒麟个人而言,李小龙对自己被算计进去更为愤怒。”[277]
不管小麒麟是否知情,这件事都让李小龙意识到,总会有人不择手段地想要利用他朋友跟他扯上关系,因此,他对身边朋友也起戒心。1972年8月12日,李小龙在给水户上原信中写道:“亲爱朋友——最近‘朋友’都已变成个稀缺词,个打着友谊名号可又充满警惕恶心游戏——很想念你,想念们曾经起简单午餐日子,想念们许多欢乐通信时光。”[278]
无论李小龙走到哪里,都会被狗仔队骚扰。起初,他还能保持耐心,后来,这种关系变得越来越充满敌意。有次,他刚离开电视演播室不久,发现自己被群狗仔队团团围住。他摆几分钟姿势配合他们拍照,之后,他们又提出更多要求。“你已经拍几千张。”李小龙生气地说道。[279]当他试图逃离人群时,他们把他堵回去。在推推搡搡混乱中,他碰掉名摄影师手中相机。第二天,新闻头条大肆报道李小龙殴打摄影师。[280]
习惯被媒体盛赞李小龙见到媒体开始炮轰他时,十分震惊,手足无措。“小龙经常因为媒体负面报道而发火,”他儿时玩伴、《猛龙过江》演员陈炳炽回忆道,“他跟说过很多次,‘今天不能工作,你有没有看到他们报道?’他会大叫声,然后直接走开。”[281]
除要面对媒体惯用攻击名人手段,李小龙还不得不处理跨国界演员经常会面临问题:种族纯洁性。李小龙在电影中所塑造角色是战无不胜华人英雄,是自己国民保卫者。在《唐山大兄》中,他为华工出头,与恶毒泰国老板作对;在《精武门》中,他捍卫国人荣誉,对日本人侮辱进行反抗;在《猛龙过江》中,他保护中餐馆不受西方黑恶势力骚扰。
但李小龙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呢?这个问题在他生前报道中反复出现——甚至还延伸到他遗产问题上。他虽然是在香港长大,但他出生在美国,在美国读大学,在美国生活12年,然后带着位蓝眼睛美国妻子和两名混血子女回到香港,粤语已经有些生疏,可说起外国思想来,却又滔滔不绝。
有名中国记者问他:“你认为跨种族婚姻会面临无法解决障碍吗?”李小龙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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