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迅猛地踢出脚,那个家伙双脚离地,向后摔出去。后面那个家伙没想到他同伴会突然向他飞过来,根本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即使他做好准备,也不可能挡得住。那家伙飞出去速度太快。你应该注意看所有观众表情。这两个家伙直接撞到道具上,把所有东西都撞翻,非常有趣。舞台工作人员全部吓坏,赶紧跑过来,试图把道具恢复原样。摔到地板上那两个家伙让不由得大笑起来。他们非常震惊,脸上露出很茫然表情。天哪,整个舞台乱成团。”
香港观众看过无数次功夫表演,但他们从来没见过这种形式,并且他们也从来没在电视屏幕上看到过像李小龙这样人——魅力四射、能量爆棚,甚至有些趾高气扬。这些都是他通过仔细观察研究“酷王”史蒂夫·麦奎因得来。“他是如此真实,甚至隔着屏幕你都能感觉到,”李小龙喇沙书院同学许冠文(MichaelHui)回忆道,“他看上去随时可以从电视里走出来,直接来到你家客厅。”[5]中国观众此前经常看到是僵硬刻板签约演员,他们打扮得体,被派去演播室宣传他们出演影视作品,如果他们不按规定形式来,就会受到制作公司惩罚。然而,观众在李小龙身上看到个自由人,不受任何形式制度制约,甚至看上去也没被两千年儒家思想所束缚住。《卧虎藏龙》导演李安说:“他是个非常直率、非常西化、非常给力、敢想敢干人,而不是备受压抑迂腐含蓄态度。”[6]
在那个时代来看,李小龙完全是新兴事物。没有人会比孩子们更快地接受新兴事物。当晚最重要观众竟然是罗维导演儿子罗大卫。[7]就在李小龙在采访中与主持人开玩笑时,罗大卫跑去另个房间拉他父亲起看节目。在嘉禾电影公司就职罗维对他所看到内容印象深刻。事后,他打电话给他老板邹文怀,建议他看下这期节目。邹文怀花两周时间才拿到节目拷贝。“不仅对他技术和极佳状态印象深刻,而且最吸引是他眼睛,”邹文怀回忆道,“那双眼睛可以传达出非常强烈情绪。”[8]
邹文怀认为李小龙非常有趣,是位极具潜力演员,值得去接触下。于是,他试图联系李小龙,但已经太晚。李小龙于1970年4月16日飞回美国。在没有李小龙协助情况下,邹文怀不得不继续与邵逸夫艰难争斗下去,那可是香港电影大亨。
在李小龙移居美国之后十年间,香港电影市场发生翻天覆地变化。20世纪50年代,电影工业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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