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造成李小龙在片场有些紧张另原因是动作设计排练过程。他是位技艺高超武术家,有着丰富表演经验,但他所有经验都是在现场观众面前进行,他从未在电影中事先精心编排过打斗场面——他童年时期参演香港电影是情节剧,并不是动作片。在表演舞台上,李小龙要在三维空间内进行调度,以方便观众从任角度都可以看清楚。为清楚地展示拳或腿,他必须在距离目标几毫米地方停下来,他称之为“点到即止”。但《青蜂侠》特技演员都是出演西部动作片老手。“这是个二维东西,你肩上方有台摄像机,你可以站在距离你对手不到米远地方出拳,如果跟你搭戏人做出正确反应,再配上合适音效,整个打斗场面会看起来非常完美。”然而,李小龙永远适应不在那远地方完成打斗动作。
李小龙坚持要把打击距离拉近四分之三,那些特技演员很讨厌他这做。他动作太快,快到他们来不及做出反应,经常会被他碰到。凡·威廉姆斯回忆道:“他们已经忍无可忍,几度想要罢演。他们不愿意频繁受伤。”被誉为柔道大师吉恩·勒贝尔(GeneLeBell)是位极具传奇色彩职业摔角运动员、世界级柔道高手,同时也是位资深特技演员。大家推选他去让李小龙冷静下来。“李小龙会突然击打你十个不同身体部位,作为名特技演员,你不知道该做出什反应,是咬紧牙关说你受伤,还是弯腰俯身佯装被打中肚子”,吉恩·勒贝尔说,“们尽力让李小龙放慢动作,因为西部片打斗方式是约翰·韦恩(JohnWayne)那种路数,先从镜头左侧进入,讲上番话,然后再出拳揍人,而李小龙喜欢是连串踢打。”
当心平气和说理不起作用时,吉恩·勒贝尔跟李小龙开起玩笑。“这在职业摔角中,被称之为‘突然翻转’。关键是你能挑逗到什程度,在什时间点上抽身离开。”吉恩·勒贝尔解释道,“会调侃他说,他在衬衫上放太多浆料。”[336]
有天,趁着片场沉浸在片喧闹嬉笑氛围中,其他特技演员们怂恿吉恩·勒贝尔去挑衅这个小个子。吉恩·勒贝尔用只手抓住李小龙后背,把他扛在肩上,慢悠悠地带着他绕片场走圈。[337]
“快放下来!”李小龙大喊道,“要弄死你,说到做到。”
“为什要弄死?”
“因为你让不爽。”
尽管性情不同,但二人还是成朋友。吉恩·勒贝尔说:“觉得经常跟他开玩笑,最终让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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