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这是他第位(也是最后位)好莱坞经纪人。在他们那次谈话中,威廉·贝拉斯科告知李小龙,《陈查理长子》拍摄计划被搁置到7月。[280]李小龙同意会在项目重启时从香港赶回来。
4月28日,李小龙在给威廉·多兹尔回信中写道:“看完剧本后,对整个项目充满激情,也萌生些自己想法,可以让陈查理长子这角色在性格上更‘冷酷’、更‘微妙’些。”“这个项目确实有着巨大潜力,它独特之处在于融合东西方最好品质,再加上此前观众从未见过功夫动作场面……有种预感,如果操作得当,这部《陈查理长子》可以像詹姆斯·邦德样成功。”[281]
李小龙担心,他家人可能不会完全接受他这位不会讲中文白人妻子,包括这个令人头疼小家伙儿。所以李小龙提前打电话给他母亲,先是告诉她,可能会见到“世界上唯个金发碧眼中国人”,接着又称赞琳达,说她人品有多多好,而且特别擅长厨艺。[282]
他们于5月7日抵达香港,家里仍处在悲痛氛围中。李小龙母亲非常沮丧。家里人在接待琳达时,举止行为礼貌得体,但态度上有些疏远,给人感觉较为冷淡。琳达回忆说:“不太热情,更像是表面客套。他们宁愿小龙娶个中国女孩。”全家人爱和焦点都集中在小国豪身上,好像琳达只是个奶妈似。
更让琳达感到不适是,虽然以香港标准来看,位于弥敦道寓所已经很宽敞,但对她来说却显得狭小而拥挤。几乎没有个人隐私,而且也没办法避开香港闷热潮湿天气(气温高达27°~30°,湿度是85%~90%)[283]。突如其来天气变化直接让小国豪病倒,尽管后来康复,但他很难完全适应。“小国豪是个非常调皮孩子,”琳达说,“他直在哭,不是生病,只是脾气不太好。”[284]
作为家中长孙,李国豪受到小皇帝般待遇。任何细微闹动迹象都会立刻引来家中所有女性慰问。不管多晚,只要李小龙母亲、姐姐或伯母听到小国豪哭声,就会立刻起身跑过来哄他。“因为们休息地方离得很近,”琳达说,“如果要让好心奶奶和姑姑睡个好觉,小国豪就不能哭,甚至点儿动静也不能有。”家人过分呵护就像是在含蓄地指责琳达作为名母亲不太合格。为捍卫自己地位,琳达总会抢先步抱起小国豪在屋内踱着步子哄他睡觉,直到天亮。令人难以忍受闷热、拥挤居住环境、尴尬家庭关系,再加上语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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