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奥克兰冲突（13 / 13）

作为个完美主义者，李小龙对自己表现感到失望，就像他十几岁时在香港赢得校际拳击比赛样。对李小龙来说，不能完胜结果几乎等同于失败。“他表现既不干净利落，也并非高效。”[252]琳达回忆道，“他意识到，挑战本应在他开打之后几秒内结束，结果却拖三分钟。此外，打到最后，他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这说明他还没达到最佳状态。因此，他开始剖析这场挑战，分析自己到底哪里出问题，并试图改进。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自己起初习练咏春拳还不够全面。”

李小龙后来对位朋友讲：“打完后，真让很困扰。这是第次明显感觉到格斗方式出问题。这场打斗持续太长时间。不知道当他逃跑时，该怎办。拳头肿，因为打到这个货脑袋上，这有点儿愚蠢。当时就知道，必须对格斗方式做些什。”[253]

过去几年间，李小龙曾公开抨击传统武术，同时又认为传统咏春拳才是最佳选择。但是他母拳让他失望。它短促、快速打法对于个处在攻击距离外并拒绝与其搭手交战对手来说毫无用处。而且它训练方法——木人桩、黐手——不足以应对场长时间遭遇战。尽管经过近十年不懈练习，李小龙身上已隆起块块肌肉，硬如磐石，但在场超过三分钟打斗中，他心血管耐力还有所欠缺。

与黄泽民比武后来被证明是李小龙顿悟关键，也是其放弃传统功夫个转折点。多年来，他直宣称个人比风格更重要。在他略显尴尬胜利过后，他自己终于接受这个事实。仅仅是修改几项技术是不够，他需要从头开始，重新构建自己武术体系。

李小龙也开始质疑起自己职业规划。小报上关于他与黄泽民比武争议以及因此而来负面报道让他对旧金山海湾地区武术环境非常不适应。他为此四处树敌。由于他在奥克兰和西雅图两间武馆都在勉力维持，他开始考虑自己是否应该在余生继续去教授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