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祁寒山道，“如果这是《莱茵
黄金》带给你，你就去吧，就像听从上帝指引
样。”
祁寒山轻轻拍掉落在池砚金发上雪，然后目送他最好朋友在雪夜骑着单车远去。
*
秋日，蓝色天空下，池砚和陆书聿起躺在户外躺椅上，面前是片葡萄林。
池砚脚踩在躺椅边缘，腿并拢在起，嘴巴用吸管喝饮料，而陆书聿
未免太感性
。
池砚小声说：“神在看
。”
神指是舞台上扮演神演员，他们身体、脸庞和头发都被精心处理过，像在重现业已消亡种族。
“观众都会有这样错觉。”祁寒山本想这
说，但他顺着池砚眼神看去，发现似乎神真在看他。祁寒山喃喃道：“你这个人还真是容易得到眷顾。”
琴声激昂，通达大脑，祁寒山突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他都在做不该做事，管控着朋友行踪，不让他去见自己想见人。
祁寒山和陆言栀那会儿。当时，他和陆叔叔坐在二楼包间观察祁寒山他们，本来想做丘比特，当时现在想来，他这个丘比特反手把箭插入自己胸膛。
祁寒山不知道，池砚也装作第次来样子。
这次买依然是池座票，池砚落座后，发现这里比包间更容易观察周围人。比如现在，池砚听会儿周围人谈话，就知道他们也是大学生，把生活费花在时尚、音乐和咖啡上。
虽然四五个人起来，但说话语气稍有傲慢，而且会挑剔谈话对象，这是青年人特点。
池砚看他们，在看自己和祁寒山，觉得像在照镜子样。
但是池砚直陪着他，安抚他内心，那认真，像是曾经和友谊之神签订过契约，宣誓永远纵容朋友样。
从剧院出来后，天已经黑，池砚袖口上落下雪花，他抬头，看头顶路灯下，雪花片片飞舞。暖黄色灯光打，这里也似个小舞台，雪花扮演飞蛾。
池砚想起上次从剧院出来，也是晚上，下点小雨，陆书聿为他撑着黑色伞。
“欣赏完伟大作品，你有什感想吗？”祁寒山突然问道。
池砚看着他笑：“想到个人。”
很快，帷幕拉开，歌剧开演。
认知限制杰作发挥，刚开始池砚难以接受，但杰作毕竟是杰作，旦熟悉起来，音乐就会引起内心最强烈感受，就像原石擦破石衣，露出里面细腻纯净翡翠样，让人惊叹。
视觉与听觉不同，视觉是进入别人世界，听觉则是让别人世界进入，所以听觉给灵魂感受更真实。
灯光将舞台开辟成方小世界。
祁寒山扭头看池砚反应，就看到池砚眼睛都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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