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视觉以后,余朝晖听觉和嗅觉前所未有敏锐。
他能感觉来人似乎特别急促,来人应该是路跑上五楼,因为跑得太着急,巨大推门声以后,是他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你…饿吗?”他没有先回答余朝晖问题,反而先问他是不是
那种从骨头缝里冒出来寒冷,余朝晖好像能感觉周身血液凝结成冰碴子,他冷得浑身打颤,哪怕紧紧抱着自己也还是觉得好冷。
余朝晖眼睛瞎,哪怕从宿舍到食堂那条路路并不远,哪怕平时走十几年,走过去也就几分钟,但那会儿在他眼里陌生得不行。
他就这生生地饿晚上。
如果不是孟锐第二天早上突然回院里看他,如果不是他给余朝晖送吃,余朝晖估计那时候得饿好几天…
孟锐也是孤儿院里孩子,只不过他比余朝晖还要大四岁,并且,他从五年前就已经从院里离开,出去打工。
格格不入。在他们想着法偷溜出去玩时候,余朝晖在学习。
人都有个共同点,是互相抱团,二是排除和自己不同异类,余朝晖就是那个不样“异类”。
可能有些人会对孤儿这个群体存有误解,觉得他们都没有父母,应该会比其他普通家庭孩子更加发奋读书。
其实不尽然,正因为没有父母念叨和管束,才需要更强大自制力。再加上身处环境,也让他们不觉得读书多重要。
本来余朝晖就没花心思和他们处关系,面子上过得去,现在只是彻底,bao露出来而已。
他本人不住在孤儿院里,往年也只有每次过年过节时候才会回院里看看其他小伙伴。
先不说余朝晖和孟锐关系本来也不怎样,他连孟锐名字都不记得。那时候是六月份,本来也不该是孟锐回来时间。
所以在宿舍门被大力推开时,余朝晖完全没想到是他,他被突如其来巨大响声吓跳,整个人瑟缩瞬。
眼神空洞地盯着发出声音方位:
“你是谁?”
余朝晖从医院回到院里第个晚上,是在眼睛疼痛里、在肚子里饥饿中,以及被明里暗里冷嘲热讽中度过。
六月天很热,院里为节约电费,晚上电风扇时间都是有限,在头顶风扇停止转动以后,余朝晖听到其他舍友抱怨声音。
“靠!李胖子这早就把电扇关?”
李胖子就是李妈妈,私底下他们才不会那礼貌叫他李妈妈。当然,除胖子外还有更不怎好听外号。
在声叠声热死,以及各种拿扇子吹风到声音里,只有余朝晖仿佛和他们不在个世界样,他不觉得热,他觉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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