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沉默半晌，再次开口时声音有些颤抖：“
喜欢你，楚山野，没法想象你去喜欢别人
样子，会难过。”
楚山野眨
下眼，继而笑起来，
双原本线条锋锐眼笑得弯起来，像浅浅月牙。
“不难过好不好？”他说，“哥哥，不要难过，喜欢你，不喜欢别人。”
顾轻言抬起头看向他，却发现楚山野面容在傍晚有些模糊。
可他身后那轮即将坠入海平面赤色夕阳却晃眼得要命。
“回去考虑个月，就是，你和表白之后，考虑个月。”
楚山野轻轻地「嗯」声，表情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哥，当时是认真，没有在开玩笑，喜欢……”
顾轻言忽然抬手，捂住他嘴。
“这次先说，好不好？”他看着楚山野眼睛，语气认真地重复遍，“这次先说。”
他声音被海风送进楚山野耳中，让楚山野忽地生出种近乎落泪战栗感。
游泳圈在沙滩上疯跑，路向着斜阳而去。
大人们在沙滩上支起烧烤架，烤肉香味混着海风氤氲开，香飘十里。
“谢谢你……”顾轻言说，“今天很开心。”
“是要谢谢哥才对。”
楚山野伸个懒腰：“谢谢哥愿意陪来，才能玩得这
开心。”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个黄昏，有夕阳，有橘子海，有烧烤味晚风，有喜欢人。
在恍惚中，他听见楚山野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现在可以亲你吗？”
他看着顾轻言眼睛，点点头，顾轻言才把捂着他嘴手放下来。
“……也不只是把你当弟弟，不知道什时候对你感情也不样，……”
顾轻言深吸口气，觉得脸颊越来越烫，语速也急促起来：“去年你说你有喜欢人，回去难受好久。因为意识到你会跟在另个人身后，你会满心满眼都是别人，都不再是……这种感觉让很不舒服，想很久，才发现这可能是喜欢。”
“之前从没喜欢过任何人，也不清楚到底……”
顾轻言有些语无伦次地说很多，而楚山野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眸中溢满柔软。
“其实……”
海浪「哗哗」地拍打着白色沙滩，有着让人内心平静下来力量，而在这心安宁静中，顾轻言忽然有种将自己想法脱口而出冲动。
楚山野歪着头看他：“怎？”
“……”
顾轻言发现自己平时在演讲和辩论时伶俐唇舌似乎有些不好用，磕磕巴巴地才能说出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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