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长
盲音之后，机械女声响起：“您好，这里是X市高考分数查询系统，请您输入考生身份证号以及准考证号。”
顾轻言依言将两个证件号输
进去，发现自己手上紧张得满是汗，似乎还在微微发着抖。
他其实很想楚山野考上X大，他也不想和楚山野分开，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但他知道，他是想。
在
道尖锐「滴」声后，女声又继续播报：“下面为您查询，考生「楚山野」成绩，请您认真记录，在播报完毕后。如果有遗漏，可以按井号键重复听取。”
“
不敢查……”楚山野说，“反正电脑也会卡，什
时候能进去还说不定呢。”
顾轻言从床上坐起来：“那就打电话查。”
“哥——”
楚山野拉长音调：“你就这想帮查分啊？”
顾轻言垂眸看向他：“因为比较关心你想让实现你什愿望。”
……去找下手机。”
他跌跌撞撞地从床上滚下去，把手机拿过来，将只耳机分给顾轻言。
木吉他声音穿过耳机线，落在顾轻言耳中，继而是主唱年少而青涩嗓音响起来。
“温柔。”顾轻言说。
楚山野点点头：“嗯，温柔。”
顾轻言深吸口气，微微合上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缺氧。
在他身后坐着楚山野格外安静，声不吭地看着他背影，直到他将手机从耳边拿开。
他等半天顾轻言也没什反应，这让他原本高悬心倏地落下来，好像在那个「低谷」里摔得四分五裂。
“哥，你怎不说话啊……”楚山野翘起唇角，露出个有些勉强笑，“没事，就知道考得不咋样，哎呀，反正都努力过对吧？实在不行再努力年，明年肯定能考上。”
顾轻言猛地转过头：“你在说
楚山野眨下眼，似乎被这个无懈可击回答击中。
他摸摸鼻子，也跟着顾轻言坐起来，拉开床头柜，将自己准考证找出来递给他：“那哥帮打电话查吧。”
“你要回避下吗？”顾轻言问他。
楚山野摇摇头：“你查吧，听着。”
顾轻言「嗯」声，拨通电话号码。
他们再次并肩躺在床上，肩与肩之间多条耳机线，看着挂在墙上时钟分针格格地往前走，直走到时针往前挪个数字，来到「4」位置。
顾轻言用手指轻轻勾下楚山野手：“到点，不去电脑前等着？”
“不等，再躺会儿。”
楚山野十分自然地抓住顾轻言指尖：“紧张，你看，手心都出汗。”
顾轻言往外挣挣自己手指：“别闹，去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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