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言说这件事
时候其实挺忐忑，不知道辅导员会不会同意。
“原则上来讲，学校其实是不鼓励学生在高考期间出校……”辅导员说，“如果真是高考结束接弟弟，那这个假
可以给你批。但是你得在门卫那里登记
下出校时间。”
好运来得有些突然，像是砸在
顾轻言头上馅饼。
他和辅导员说「谢谢」，火速切去美团订束花，让骑手在晚上五点前送到学校门口。
如果别学生都有花，那楚山野也定要有。
“没关系，有哥给写笔记……”楚山野说，“就当是哥在陪好。”
他顿顿，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笑意：“哥，别忘和你约定，个愿望，个秘密，等高考完你就都知道。”
楚山野说这句话时嗓音低沉，像把音色醇厚大提琴，落在顾轻言耳中时狠狠地撞下他耳膜，让他耳畔响起阵嗡鸣声。
不再是少年人独有轻快语气，而是种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独特听感，让顾轻言在这瞬间意识到件事——
等高考完，这个直在他身后当跟屁虫小孩就真长大。
能丢，知道吗？”
“知道，哥。”
楚山野故意拉长声音回答他，旋即又问道：“哥，高考……你会来看吗？”
顾轻言放在窗台上指尖微微蜷。
这个问题到底还是绕不过去。
他向楚山野妈妈询问楚山野考点，在距离考试还有二十分钟结束时离开X大，喊辆出租车去楚山野考点外。
顾轻言时间卡得刚刚好，在他和其他拿着花束横幅家长起站在校门口时，提醒考试还剩五分钟广播刚刚响完遍。
他抬头，望向教学楼旁边疯长爬山虎，有瞬间恍惚。
又个夏天来。
……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高考结束那天上午，顾轻言选修课考试提前结束。
考试当场赋分，他毫无悬念地拿三个A，边收拾东西，边给辅导员发消息：“老师，今天下午有事，可以出校吗？”
“什
事？”辅导员问他，“几点啊？”
“弟弟今天高考结束，他想去接他。”
“可能去不……”他说，“们选修课考试，不知道会考到什时候，而且高考期间出校审批可能严些，他们怕大学生给你们代考。”
楚山野沉默片刻，轻轻「哦」声：“好吧。”
他语气听起来很失落，就好像期待许久愿望落空似。
“会给你……精神上支持。”
顾轻言觉得自己说话很苍白，但确实在竭尽全力安慰这只沮丧小狗：“尤其是考英语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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