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二手烟
烟雾像恶鬼
样汇聚成团，向他们这桌飘来。
顾轻言闻见烟味就口渴反胃，忍不住拽
下楚皓衣袖：“有水吗？”
“你渴？”楚皓原本正跟着DJ蹦得起劲，闻言转头看向他，“酒吧水可贵，刚刚周乐洋不是给你拿两瓶果酒吗？你对付着喝口呗。”
顾轻言不太会喝酒。
小时候他爸爸逗他玩，给他用筷子沾点白酒喝，却没想到小孩沾酒就醉，醉就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吓着家里大人，从那以后只字不提给顾轻言喝酒。
秦云刚刚杯烈酒喝下去，这会儿脸颊上泛起红晕，开口声音也是醉醺醺：
“周哥，每个人喜欢地方不样。
喜欢酒吧所以玩得开，但是顾学长喜欢图书馆，让他喝酒属实为难他。”
他这话明面上是替顾轻言说话，实则夹杂着讥讽，意思是顾轻言故作清高喜欢学习，其实只是为秀优越感而已。
周乐洋纨绔子弟个，平生最讨厌就是读书学习，闻言也不由得附和道：
“小顾，你不能总憋在图书馆，有些年轻人活动你也得参加参加。”
“他刚刚可牛，那
高度数酒直接口闷，结果人家现在走路也不打晃儿，就好像根本没喝过样，真是海量。”
说话间，那些喝上头男男女女又来拽秦云胳膊，似乎想让秦云回去接着陪他们喝杯。
“太受欢迎他。”
说这话时候周乐洋没刻意放低声音，坐在楚皓身边顾轻言应该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觉得你这个学弟真不错……”他说，“大家都是出来玩，摆脸给谁看呢？”
长大后他稍微能喝点，但也仅限于小杯低度数酒而已。
他拿其中瓶果酒，对着灯光仔细地看着上面写度数，确认度数不高后开瓶，轻轻往口中倒点，辛辣酒味伴随着水果香气骤然在舌尖炸开，呛得他咳嗽起来。
身边楚皓随着DJ曲子打着节拍，顾轻言自己咳半天才缓过劲来，看着烟雾缭绕四周，觉得挺没意思，想就这走掉算。
他摸出手机想看眼时间，却看见楚山野给他发消息。
【楚山野：（分
什年轻人活动？
蹦迪，泡吧，夜不归宿？
顾轻言目光很冷，轻轻地「嗯」声。
他其实有点渴。
酒吧不禁烟，隔几十步就能看见个包厢帘子附近弥漫着重重烟雾。
顾轻言其实不是摆脸。
他应付不来这样环境，更喜欢类似教室和图书馆这样安静地方。
所以周乐洋话并没有让他觉得难过，反而让他更烦躁。
群魔乱舞。
这种群不合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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