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
林泊生自然不可能说些有没。
正因为林泊生知道柳思真过去生活，知道他以前住那
大别墅，知道他曾经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小少爷，直到他过去吃穿用度从来不用自己操心，所以看到他现在如此窘迫样子，住在那样狭小阴暗小房间，穿着那样淡薄廉价外套…
林泊生心里不仅没有
点点所谓幸灾乐祸，只觉得打心底里难受，这比他自己受苦还要难受千倍万倍，那种心脏像被双巨大手狠狠捏住，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脑子里只有个念头，
——真真怎能住在这种地方…
似乎是怕他嫌脏…
柳思真当着他面把那层垫子拿开
。
当时他虽然个字没说，但表达却很清晰。
【115】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
他房间，也是非常整洁。
“你…你随便坐…”
林泊生又半蹲在他面前，拿块淋湿帕子帮柳思真裤腿边上泥点子，擦拭动作认真极。
可是他反反复复擦拭几遍，但那个污水似乎已经完全渗透进布料纹理里，擦肯定是擦不干净，哪怕男主去搓揉也还是能看到隐约印子。
说起来也是奇怪，哪怕后面柳思真家里家佣用好几种去污渍清洗剂，也试过许多法子，就是没把那几处泥点子弄干净。
总之，现在应该算两人情况颠倒过来？
即使对于柳思真来说只是过几天而已，但不可否认，他也确实实在在在这个阁楼里睡过几天。
他以前没住过这样低矮又逼仄小阁楼里，头次有这样体验，也算清楚知道在里头是什滋味。
现在回想以前和男主相处，还有种莫名宿命感。柳思真略略有些感慨，从前看书上词语，对于风水轮流转之类话总不太解，只知道个字面上意思，如今亲身体验才才知道其中含义。
那时候柳思真没有嘲笑他，
就好像水厂巷淤泥似乎都要比别处淤泥都要顽固些，哪怕只是不小心沾上那点点，都不是那轻易能够洗干净。
“…怎办，还是有点擦不干净…”
当时还是个少年男主看上去很愧疚，就那个场景，给不知道内情人看去，或许还以为这是他弄到柳思真身上呢，那明明就是柳思真自己不小心踩到。
“没事…”
柳思真记得很清楚，当时林泊让他去坐他家小沙发时候，甚至还下意识拍拍上面灰，哪怕柳思真自己根本看不见上面有什灰，还另外给他垫层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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