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
异样。
但多年跟人相处下来，顾峤对着商琅
时候
些直觉已经敏锐非常，下子便察觉出来人哪里有些不对。
不过这并不是问话时候——他们两个人出现无疑又惊动
那群学子，甚至可能是因为丞相大人周身气度实在太过非凡，两人方才下来，就已经有举子凑上来，想要同商琅搭话。
比起方才聚英楼那群举人要热情赤诚不少。
倒也不意外。
商琅并不清楚顾峤昨夜做什梦，只不过从帝王喊出来那句话当中也能瞧出来，恐怕并不是什太好梦境。
做这样梦也会疲惫。
先前在从荆州往赣州去时候，商琅就在那短暂休息时间里做场漫长梦。
梦见顾峤真死在那场地动里，他成个飘荡灵，在少年身边，亲眼瞧着他生命流逝，眼底光散。
那场梦清晰地仿若现实，以至于他醒来时候都恍惚心悸，至今也还记得那画面。
，也不适合留在京都当中。
“如此也好。”商琅颔首，并没有否认掉顾峤所为，只伸过手去，将人牢牢握住。
顾峤反握过去，吩咐云暝指挥车夫到其他那几个举子歇脚处，随后就脑袋歪，靠在商琅肩上，迷糊道：“到唤
声，先歇歇。”
分明睡上午，这时候还困倦？
商琅轻蹙下眉，但并未拒绝，伸手揽住青年肩膀，由着他睡过去。
越是寒门，越是普通人，能路考到京都来，先前寒窗苦读时候也就更多。
哪有那多功夫去学些阿谀周旋。
顾峤看见丞相大人时隔多年又难得被人围成这样，有些忍俊不禁，
商琅也不知晓顾峤为何会做那累场梦，但显然，这个被小七皇子每寸土地都游遍京都，已经并不再适合他。
他想着，直想到马车停下来。
顾峤感受到那轻微震，轻哼声，睁开眼，眸中惺忪。
“到？”这两个字是有些沙哑，但是之后帝王眼中就恢复清明，从这场短暂小憩当中苏醒。
商琅“嗯”声。
京都当中酒楼大都奢侈，这些来京都举子大都也就聚集在那几个地方，其实离着聚英楼并不算远，但商琅着实没想到，这小会儿顾峤呼吸就平缓下来。
这究竟是累成什样子。
另只空着手抬起来，虚虚划过怀中青年眉眼，商琅想，或许两人真是应当早些安顿下来。
顾峤不喜欢皇位，这件事过这多年都不曾变过。
不然也就不会这热衷于往各州跑。无论是路见不平，还是只游山玩水，那个时候顾峤身上鲜活劲永远都比待在京都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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