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忍不住笑，问道：“若是朕想要，可比肩冠礼时候
生辰礼呢？”
如今可再没有那
多世家东西可以让商琅薅
。
顾峤本只是个玩笑话，也没指望着商琅能再拿出那样东西。谁知道丞相大人听他这句话，竟然半点犹豫也无，当即点头：“臣定当尽力而为。”
“先生……不必如此。朕开玩笑。”顾峤叫他惊得失语
阵，方才艰涩开口。
商琅却仍是弯着唇：“陛下此言，是不信臣？”
商琅这局棋显然不是时兴起，顾峤边将棋子给收起来，边问他：“先生此番，是有何用意？”
“无事，”商琅今日心情当真是极好，笑容也不像先前那样浅淡，唇角直弯着没有落下来，“臣只是想与陛下，同解这盘局。”
这盘，天下局。
顾峤听出来他藏匿起来那层意思，呼吸稍稍急促些：“……好。朕答应先生，与先生同，下好这盘棋。”
“此生得遇陛下这般明主，于臣而言，便是最大恩赐，”两人这盘棋下半日，眼下天色渐晚，烛火早便燃起来，商琅瞧着他时候，眸底恰好映出来顾峤身后火光，“臣今日生辰，当真十分欢喜。”
”
顾峤愣，再低头去看那棋局，时失语，又沉默会儿，才感叹声：“先生远见。”
他见是黑白子，却没想到商琅看是天下势。
商琅听见他说这话，却摇摇头：“不然——此局是陛下所为。”
观棋可见人，商琅方才大多是在抛砖引玉，做“百姓”方，之后顾峤走出来棋，仔细来看，与帝王权术分不开。
“自然不是，”顾峤连忙摇头，“去岁是冠礼，合该隆重些，今年只是个寻常生辰，先生莫要太过劳心费力。”
“算不得劳心费力，”商琅摇摇头，“何况，臣不能半途而废。”
半途而废？
“先生……已
当真只是……得遇明君？
顾峤很想开口去问这句，喉结滚又滚，最后还是没有开这个口，只是极轻地“嗯”声：“先生欢喜便好。”
“陛下生辰也快到，”商琅忽然开口，反问他，“陛下可有何想要生辰礼物？”
商琅提这个，难免让顾峤想起来去岁事情。
那从世家手中捞来、快要充满半个国库无数珍宝。
而如今顾峤之所以顿住，便是因为，这天下势已经走到当下情势。
“如此来看，陛下应当就明白。”
顾峤直都在顺着他说话在思索，等他话音落下，抬手便落子，局势骤转。
倒没什欣喜若狂，顾峤到最后，就只是轻叹声。
到底是，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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