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
个就会有第二个。
这位进士像是打开
水闸，旁
人也便如山洪猛泄，均想求教商琅。
士人好学好问，是国之幸。
顾峤攥紧拳，反复提醒自己，忍住没让自己直接把这群进士全都从商琅身边轰离。
丞相大人在他面前温和恭谨，人前也是如玉端方，聊得忘
，那群人脸上早就没开始惶恐，甚至还隐约有些兴奋。
却没想到那其中还有齐尚。
不知道新科状元郎给人到底说什
，那进士还真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顾峤酒盏也不晃，就维持着那个姿势定着，目光直落在走过来那个进士身上。
帝王这般灼热不可忽视目光让那进士显然地畏缩下，踌躇着不敢再往前。但是人都已经走到这里，方才也有不少人注意到这边动静，齐齐看过来，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还是商琅先开口：“何事？”
。
也罢。
顾峤自认学识不精，对这些文人解也不多，也就只能同商琅说那般顺其自然，没再胡思乱想，坐在那专心用膳。
新科进士齐聚琼林宴自然文雅，也就没有那些靡丽管弦声乐。顾峤百无聊赖，也不想难为这群进士，待用过膳之后便允人随意活动，立时瞧见不少人离着他们这边远些。
“朕这般凶神恶煞？”
为数不多还在惶恐，也就是被挤在外围那几个挨着顾峤人。
不过虽然人围得多，商琅答话却并不多，几乎都是三言两语。哪怕得到回答进士跟听见什人间至道样兴奋，顾峤也还是从那其中听出来点敷衍。
若去算丞相大人指导过人，顾峤应当是第个。
昔日商琅整日把自己埋在书卷里，遇见顾峤拿来些对他而言都算浮于表面问题，
丞相大人说话，场上人注意力都落到他身上，包括顾峤。
没帝王那道可怖目光，阶下人显然轻松不少，拱手给他们两个行道文人礼，随后看向商琅，语气中压抑着激动：“草民……学生前日阅百家，心有疑惑，想与丞相探讨二。”
顺其自然。
果然还是挡不住。
商琅自然不可能拒绝他们这般问题，侧目看顾峤眼，便颔首应下来。
顾峤闷闷地跟商琅嘟嚷句，换来商琅声笑：“只是天子威严，令人敬畏。”
听着这话，顾峤本想反驳商琅当年可没这般惶恐，却忽然想起来他当年压根没见过商相如何，琼林宴也只是惊鸿面。
遂老实闭上嘴。
那群进士已经聊得热络，顾峤有搭没搭地晃着手里琉璃盏，远远瞧见有那几个人你你推搡地，像是想要到他们这边来。
顾峤顿时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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