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琅听到他说完这句话，目光又转回到顾峤身上，然后缓声道：“陛下，南疆有许多人，都善用蛊。”
其中以皇族为最甚。
顾峤听着商琅说话，瞥
眼伏悯，挥手让云暝把人带下去学点规矩，别这
行素，这才问：“先生是觉着，伏悯被子桑琼下蛊？”
“极有可能，”商琅垂下眼，似在思索，
边缓声道，“南疆中人向来喜欢用蛊——陛下应当知晓，傅小侯爷身上也有子桑公主下
情蛊。”
强劲蛊虫难养，但是像这
商琅似乎被他这突如其来严阵以待弄得有些无错，神色茫然瞬才恢复过来，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什如何？
顾峤诧异挑眉，但还是顺着他话答：“或许是子桑琼用点手段，模糊他幼时记忆。”
也可能是，极小时候就已经被子桑琼给带走。
“小公子年岁几何？”商琅不置可否，又问伏悯。
响。
反倒能借此，明明白白地跟帝王表达出自己立场来——商琅是绝对忠于他，也是绝对将他给放在首位。
哪怕身旁这个少年长得再出众，哪怕他与商琅还能算得上同乡。
顾峤明知道商琅是这般算计，还是被人给取悦到，低头抿口茶，发觉温度刚好。
丞相大人安抚下帝王之后，才转头瞧眼伏悯。
却没想到这次伏悯还是摇头说“不知”。
顾峤在旁“嘶”声。
瞧着少年这身量，顾峤按自己曾经算，可能也就十三四岁样子。不过若从小到大都受那样重训练，长得显小也是极有可能，但伏悯最多也就是十五六年纪。
个人记性不至于差成那样，这般，要就是伏悯同他猜想那样被模糊记忆才不知今夕何夕，要就是，直都在什暗无天日地方训练，被模糊掉时间。
无论哪样，去对待这个小少年，都挺狠。
自南疆来少年刺客不知什礼数，就这直愣愣地在两个人面前站着，商琅便稍稍仰仰头，与伏悯小心翼翼目光对上，开口时候声音还是温和：“伏公子可还记着幼年之事？”
丞相大人句话将顾峤注意力也给吸引过来，他轻轻将茶盏从唇边挪开，也没管里面还剩下多少茶水，就这绕在手里把玩，没说话，只安静瞧着商琅侧脸，边听着他们两个交谈。
伏悯在面对商琅时候，与在旁人面前截然不同，弱小可怜极，开口说话时候，声音也轻轻：“不知。”
商琅颔首，没接着问下去，而是转过来看顾峤。
皇帝陛下还正看着戏呢，冷不丁跟他沉静目光对上，忽然便坐直身子，唤他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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