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送
有
年多，每十天送次。”
“之前在刘太丞家，你曾说刘鹊对你有过大恩大德，不知是何恩德？”
祁老二尴尬地笑笑，道：“这恩德嘛，是刘老爷给小人……给小人配媳妇……”说完这话，似乎想起什
，笑容迅速转变成愁容。
“配什媳妇？”
“刘老爷家中有婢女，名叫紫草，去年刘老爷把她配给小人。”
来人身上又黑又脏，十几个大大小小
疮疤在黝黑脸上极为扎眼，是之前去刘太丞家送过炭墼祁老二，他拉来板车就停在街边，板车上用绳子捆着几个装过炭墼空筐。
祁老二站在琼楼外不敢进门，脸上满是局促，只因他身上炭灰太多，长相又太过丑陋，生怕扰楼中客人兴致。他见刘克庄，声“公子”刚叫出口，胳膊便被刘克庄拉住。他就这被刘克庄拉着走进琼楼，穿过楼大堂，又走上二楼。他步子小心翼翼，脸上堆着尴尬笑容，不时朝周围食客躬身示歉。
刘克庄将祁老二领入冬煦阁，来到临窗酒桌前，朝早就备好条长凳抬手，道：“坐吧。”
“公子，这可使不得……”祁老二朝自己身上看看，“小人这……太脏些。”
刘克庄却是笑，将祁老二摁坐在长凳上，道：“这位是奉当今圣上旨意查案洗冤宋慈宋提刑，是他专门为你摆置这桌酒菜，你可推脱不得。”说着唤来酒保，吩咐再送几道下酒热菜来。
宋慈仔细打量祁老二，其人看起来年过四十，满脸疮疤，容貌奇丑，又
宋慈看刘克庄眼，约祁老二见面确是他意思，但约在琼楼相见却是刘克庄定下。原来之前祁老二去刘太丞家送炭墼时，曾提及刘鹊对自己有过大恩大德，当时居白英忽然朝石胆暗使眼色，让石胆打断祁老二话。宋慈瞧见这幕，心想祁老二是不是知道刘太丞家什不便为外人道事，于是在祁老二离开时吩咐刘克庄追出去，想办法留住祁老二。但当时祁老二还有大车炭墼要赶着送去城南几家大户，又说全部送完要到酉时去。刘克庄便约他酉时在琼楼相见，这才有祁老二来琼楼赴约事。
祁老二见宋慈年纪轻轻，竟是奉旨查案提刑官，忙捣头道：“宋大人太客气，小人如何消受得起？您有什差遣，只管吩咐就行……”
“没什差遣，只是问你些事。”宋慈道，“你平日里送炭墼，都是自己打吗？”
祁老二应道：“小人送炭墼，都是自个在城北皋亭山里伐草木，烧成炭后，捣成炭灰，再根根打出来。”
“刘太丞家炭墼，直都是你在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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