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之杰道,“有何不同?”
“袁朗虽是凶手,”宋慈摇头道,“却也不是凶手。”
此话出,韩侂胄神色微动,赵师睪愣住神,原本要将袁朗押往司理狱韦应奎停下来,公堂外议论纷纷围观百姓则下子安静下来。
这次赵之杰不只是回头,连身子也转回来,道:“宋提刑这话,本使听不大明白。”
“此案要说明白,只怕费时颇多,恐要耽误赵正使启程北归。”
头不说话,副早已认罪样子,由此可见,赵之杰所查只怕都是事实,杀害虫娘凶手就是这个袁朗。韩侂胄原本想查实完颜良弼杀人之罪,到头来完颜良弼不是凶手不说,反倒让赵之杰破此案,还是当着这多临安百姓面,此事必然迅速传遍全城,不消数日便将遍传各州府,说不定还会传到金、夏、大理等国。想到这里,他脸色愈加难看。
赵师睪暗暗摇摇头,最初是他向韩侂胄保证此案真凶就是完颜良弼,韩侂胄这才会禀明圣上,想借着此案大做文章,可如今查出来完颜良弼不是凶手,破案还是金国正使,韩侂胄事后必会追责,他如何交代?他不清楚韩侂胄有何打算,不敢擅作主张,等着韩侂胄示意。
却听韩侂胄道:“赵知府,还不快将凶手拿下。”
赵师睪这才道:“来人啊,将凶犯袁朗拿下,打入司理狱,听候处置!”
韦应奎立刻带领几个差役,去到袁朗跟前。完颜良弼冷笑声,在袁朗后背上推,任由府衙差役将袁朗押走。
赵之杰原定于巳午之交启程,道:“时候尚早,本使愿闻其详。”
“既然赵正使这说,”韩侂胄道,“宋慈,你查到什真相,只管当众说来。”
宋慈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宋慈领命。”环看公堂内外众人,徐徐说道:“西湖沉尸案牵连甚广,关于此案种种因由,还要从六年前说起。”
宋慈开头这句话,便让赵之杰皱起眉头。
公堂外围观人群得知西湖沉尸案真相,免不对袁朗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议论纷起。
当着这多宋人百姓面,赵之杰破西湖沉尸案,将公堂上赵师睪、韦应奎、宋慈等宋人*员全都比下去。他面带微笑,道:“韩太师、赵知府,西湖沉尸案已经告破,本使也该启程北归,告辞!”这次他没有再行礼,而是两袖挥,便要负手而去。
“赵正使请留步。”宋慈声音忽然在这时响起。
“宋提刑还有何事?”赵之杰回头道。
“西湖沉尸案,赵正使是于昨夜破案,也正好于昨夜破案,”宋慈道,“只是所查到真相,与赵正使略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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