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刘克庄语气惊奇,不明白宋慈为何有此问,“据所知,临安市面上金箔,大都出自交引铺,什样子都有。”
“金箔上会有戳印吗?”
“有啊,金箔大都会打上‘十足金’戳印,还会打上交引铺铺址,有还会打上工匠名字,若是金箔成色有问题,便可找去交引铺兑换。见过金箔戳印,有‘霸头里角’‘清河坊北’‘都税务前’‘官巷前街’之类……”
“戳印上没有‘十足金’,也没有交引铺址,只打个字,这样金箔,临安市面上可有?”
“倒是没见过。怎?”
尸体,那马墨脸为难,又不作声,还是铁柱兄用拳头帮他开口。”刘克庄道,“马墨说那晚逼死月娘后,他回到望湖客邸时,虫惜尸体还在听水房里。韩㣉命他用被子将虫惜尸体裹起来,连夜运回韩府,埋在后花园里,事后还在埋尸处故意种株枇杷树以掩人耳目。他又派人将听水房中血迹清理干净,买个相似花口瓶摆在原处,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殊不知房中血迹早就被你发现。”
宋慈眉头凝,道:“虫惜尸体埋在韩府?”
“是啊,韩㣉真可谓胆大包天,居然把尸体埋在自家府上。”刘克庄道,“不过这处置手段也算高明,试问谁能想到有人会把尸体埋在自己家里,更别说那是韩府,即便有此怀疑,谁又敢去韩府动土,你说是不是?”
宋慈听完这番转述,算是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可他对这番讲述颇为起疑,毕竟这只是马墨面之词,不可轻信,问道:“马墨现在何处?”
“请叶籁兄和铁柱兄相助,先将马墨带回武学看管夜,明天再说怎处置他。还没想好处置之法,你说说,怎生处置他是好?”
“没什。你好生歇息吧,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说完这话,宋慈立刻起身,离开习是斋。刘克庄早已习惯宋慈行事风格,可仍不免愣在原地,好阵才回过神来。
宋慈出太学中门,来到墙之隔武学大门外。太学与武学素来不睦,他身为太学生,没有贸然进入武学
“马墨所说之事牵连重大,这便去武学,将马墨押去提刑司,先看押在狱中。”
刘克庄听宋慈这话,神色有些失望,用铁钳子拨弄下炭火,道:“你去吧,喝得实在多些,头还是发晕,就先去睡。”起身要回床铺。
“克庄,想问你件事。”宋慈忽然道。
“什事?”
“临安市面上金箔,通常都是什样子?银钱方面事不懂,你懂得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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