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是何配色?”
“记得是绿色。”
这下不仅身姿、彩裙和首饰对上,连所乘轿子也对上。宋慈之所以让许义将云妈妈和袁朗叫来认尸,就是为让二人当面对质月娘被轿子接走事。他原以为是云妈妈撒谎,眼下看来却未必如此。倘若真是袁朗看走眼,错把琴娘当成月娘,那云妈妈自然也就不知道月娘去向。
宋慈琢磨片刻,道
“袁朗?”琴娘朝厅门方向望眼,说话声小许多,仿佛怕被门外袁朗听见,“袁朗他就是个傻大个,以前月娘被客人欺负,他替月娘出过头,月娘就对他各种好,他却全然不搭理。老话说呀,野鸡就是野鸡,永远也变不凤凰,月娘眼光就那低,居然看上个低贱下人,最好笑是,偏偏这个下人还看不上她。”
宋慈不再多问,让琴娘出去,又唤入坐婆,询问女子怀胎多久时,呕吐最为厉害。坐婆回答说,女子怀胎头三月常有呕吐,尤以两个半月时最为厉害,通常三月之后,呕吐会逐渐消失。
宋慈让坐婆去,略微思索阵,再次唤入袁朗,问他道:“腊月十四那晚,你看见被轿子接走是月娘,没看走眼吗?”
袁朗应道:“记得是月娘,应该没看走眼。”
“应该?”宋慈语气沉,“你有看清她脸吗?”
走角妓,不是月娘,而是眼前这位琴娘?
暗思片刻,宋慈道:“你和月娘买同样彩裙和首饰,想必彼此关系很好吧?”
琴娘朝月娘尸体白眼,道:“和她关系才不好呢!那次起去买首饰时,她嫌选这样首饰太俗,那样首饰又不贵气,反正选什她都说不好,最后都是照着她喜欢来选。们熙春楼里呀,出身最低贱就是她,平日里最傲气也是她。她长得也就那样吧,只不过年轻个几岁而已,在面前有什可神气。”
“月娘生前怀有胎孕,你可知道?”
“这可不知道。只记得之前有过几天,她吃什就吐什,当时还问过她怎,她说是凉肚子。如今想来,原来那时她是怀身孕,也不知是谁野种。”
“只看到她背影。”
“这说你没看到正脸?”
“没看到正脸,可月娘珠钗和耳环,都是认得。”
“当时接走她是什样轿子?”
“顶小轿。”
“她吃什吐什,那是什时候事?”
“上个月月初吧。”
“月娘和虫娘关系如何?”
“她们二人关系倒是挺好。熙春楼没人喜欢月娘,也不知虫娘那小妮子看上她哪点,成天就喜欢与她待在起。”
“那月娘和袁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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