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宽之听这话,脸上疑色尽去,道:“爹既有此等深谋远虑,宽儿任凭差遣,决无二言。”
伐,大军开拔之日,便是他失势之时。”
史宽之却是面有疑色,道:“爹总说北伐必定无功,然则如今金国内外忧困,疲弱之态尽显,万韩侂胄北伐成呢?”
史弥远又是笑,不徐不疾地道:“前有太祖太宗,后有高宗孝宗,你说说,哪次北伐不是功败垂成?金国是很疲弱,可大宋又能好到哪里去?便连向主战辛弃疾、陆游等人,此次也没怎发声,他韩侂胄想北伐,必然成不气候。”略微顿下,又道,“为父过去以为韩侂胄力主北伐,是为迎合上意,借机打压异己,这才投效于他。可从去年起,他居然秘密往江北调兵,原本驻扎长江南岸池州御前诸军,如今已驻守于长江北岸,看来他是真想建不世之功啊。你别看如今朝堂上有那多人支持他,可那都是趋炎附势,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仗打不赢。为父估计,韩侂胄年内便会起兵,到时北伐败,他定会在圣上那里失宠。到那时候,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韩家这艘船必然要沉。韩侂胄掌权十载,批理学,禁逆党,打压异己太过狠绝,他旦失势,只怕不只是贬官那简单,说不定要落个身死族灭下场,到时史家必受殃及。”
“明白,爹让接近韩㣉,暗中收集韩家各种罪证,将韩家干过丑事坏事笔笔记下,这是在未雨绸缪。”
“不错。杨次山向与韩侂胄不合,他身为太尉,背后又有杨皇后撑腰,他日带头打压韩家,必是他杨次山。上船容易下船难,将来为父改换船头,你这几个月辛苦努力,就能派上用场。”
史弥远说罢,见史宽之仍然面有疑色,道:“宽儿,你还是觉得为父说不对吗?”
“爹说都对,只是……”
“只是什?”
“只是韩家也好,杨家也罢,家改换船头,还不照样是寄人篱下。”
史弥远欣慰笑,道:“宽儿,你身为长子,能有此思虑,为父便可放心。”说着轻捋胡须,“韩家与杨家鹬蚌相争,未必不能两败俱伤。等到那时,谁说史家需要寄人篱下,难道便做不得那得利渔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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